也用餘光觀察了馬曉茹的肚子,這都懷孕快三個月了,肚子確實隆起來一點。真是……唉,我也不知說什麼好,還好我和王瑤的保護措施一直做的很好。
再怎麼說,我也和馬曉茹同床共枕、赤裸相對過,也不好搞的這麼絕情吧。
我摸出錢包,點了五百塊錢,想想,又多添了二百。
“做完手術,自己買點營養品吧,以後別和那種人渣在一起了。”
馬曉茹顫抖著接過錢去,眼淚洶湧而出,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飛哥!”馬曉茹伏在我肩膀上痛哭起來。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不過我沒有抱她,也沒有安慰她,只是嘆了口氣。
馬曉茹哭了一會兒,才從我身上爬起來了,不過還輕輕地抽泣著。
我看看肩膀上那一大塊淚漬,也是無可奈何啊,莫小花昨天才在這哭過。
“飛哥,謝謝你了,我會盡早還你錢的。”馬曉茹低著頭,將那七百塊錢捲成了一團。
“還不還吧倒無所謂,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就行。”對她,我也沒有太多話說,畢竟很多事都是她自找的。你說她也長得挺漂亮吧,找個靠譜的男生也不難吧,自個不自愛,和那些人渣搞物件,怪得了誰啊,我都想罵她一句活該。
“飛哥,你好人做到底,陪我去做手術好嗎?我一個人害怕……”馬曉茹低著頭說。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我冷漠地丟下一句,轉頭而去,這次馬曉茹沒有再攔我。
肯給她錢,我已經算是不錯了,就這要是讓王瑤知道了肯定得罵死我,陪她去做手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要是被熟人看見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才不幹那麼缺心眼子的事--雖說給她七百塊錢已經夠缺心眼子了。
上樓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馬曉茹,她還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著怪可憐的。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希望她這次能吸取教訓吧。
我狠狠心,抬腳上樓了。
馬曉茹這事,我沒和任何人說,我估計我跟別人說了,別人都得罵我,因為馬曉茹以前害過我啊。
不過我晚上躺在床上,心裡想著馬曉茹一個人去做手術的場面還挺淒涼的。
我這人就是心軟,我肯定不喜歡馬曉茹,而且還特別煩她,可是想著她一個人,又覺得有點放不下。第二天中午吃完飯,我一個人在校園裡遛彎,想了想還是給馬曉茹打了個電話。
馬曉茹接起來了,聲音有點虛弱。
“做完手術了嗎?”我問她。
“做完了,昨天下午做的。”
我鬆了口氣,又說:“那就好好休息吧。”
“飛哥,那錢我會早點還你的。”
“那錢就不用還了,你以後好好生活,遠離人渣,知道嗎?”
“飛哥……”馬曉茹竟然又哭了起來。
“怎麼了?”
“謝南打我……他問我哪裡來的錢做手術,硬說我在外面還有個情夫,肚裡的孩子就是那個情夫的,做手術的錢也是那個情夫給的……”
“咔嚓”一下,手裡的電話被我捏出一道縫隙。
我見過人渣,沒見過這麼渣的人渣。馬曉茹剛做完手術啊,他怎麼就能下得了手……
下午我沒去上課,而是去了七中。悄悄去的,誰也沒說,七中也在上課,校園裡沒人,所以我去的時候也沒人知道。馬曉茹做了手術後在宿舍休息,我拎著一些水果進去的時候,馬曉茹又驚又喜,眼淚又止不住的淌下來。
“別起來了,躺著吧。”我走過去,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飛哥。”馬曉茹躺在床上,眼淚直往外面湧。
我看著她額頭上的一塊淤青。
“他打的?”
“嗯。”馬曉茹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拿了個蘋果出來,又找了水果刀,坐在床邊削皮。
一邊削,一邊聽馬曉茹說。
昨天下午做完手術後,她在宿舍躺著休息,謝南給她打電話讓她出去玩,“玩”的意思就是想那個了。馬曉茹說不方便,她剛剛做完手術,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結果沒一會兒,謝南就衝進來了,問她哪來的錢做手術。
馬曉茹不肯說,謝南就將她拖下床,將她的頭狠狠磕到桌子上。馬曉茹大哭大鬧,謝南就像瘋了一樣打她。要不是宿管聽到聲音上來勸阻,還不知要將她打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