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教學樓底下,就被查早課的教導主任看見了。
“你,過來。”教導主任衝我擺了擺手。
……五分鐘後,我的鋼管就被沒收了,只能兩手空空的去上課。
進了教室,我一眼就看見自己桌上放著一瓶牛奶,是我們本地產的,摸了摸還是溫的。
“你給我買的?”我看向何勇。
何勇還沒睡醒,揉了揉眼說:“不是啊。”
我以為誰放錯了,便拿起來左右晃晃:“誰的?”
沒人答應。
“沒人應我可喝了啊。”我二話不說,扭開蓋子就喝了起來,跟猴子在一起久了,臉皮變得特別厚,在吃的、喝的上面從來不會客氣。
本地產的牛奶味道很正,東城好多居民都訂了,每天早晨由牛奶員挨家挨戶的送。
我家也有,不過平時在家才能喝,來到學校就喝不到了,我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
喝著喝著,我開始意淫起來,是不是哪個姑娘暗戀我給我送的?
不過也就意淫了那麼一小下,沒有往深處去想。
一到下課,我就提心吊膽、全神貫注、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隨時防備著趙明明或是唐亮殺上門來。
下了上午第二節課,猴子突然來找我了。我驚呼地說不容易啊,開學這麼多天了,你還是第一次來找我。其實不光是在三中,在一中和七中,這傢伙也基本沒找過我,不是撩姑娘就是去網咖。猴子看著我,不好意思地說:“左飛啊,我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是?”
“我來找勇哥。”
我回頭一看,何勇正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眯著眼睛看猴子。
“勇哥,嘿嘿。”猴子笑著。
“昨天晚上為什麼沒來?”
“昨天晚上打一局遊戲,有個四川闆闆太蠢了……”
“遊戲比兄弟還重要?”
“沒有。”猴子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猴子,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當然,昨天我罵你,是我的不對,但我確實被你氣到了,當時你要是在我眼前,我肯定大腳踹你丫的!”何勇的語氣越來越凌厲。
“是是是,勇哥我知道錯了。”猴子連連點著頭。
我差點樂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猴子被人訓的像孫子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黃傑,他也在那捂著嘴樂,不過他樂的時候,還用手摸著脖子找迷走神經——還沒找到啊,真是有夠悲催。
一直訓到上課,何勇才讓猴子離開了。
“左飛,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看他知道錯了。”
“嗯,行,好。”
一上午,我都過的惴惴不安,一顆心始終提在嗓子眼裡。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我每吃一口飯,都要看看左右有沒有敵情。
劉明俊和大剛他們就在不遠處,這也是我的安排,隨時都能過來支援。
半中間,劉明俊過來一趟,和我們幾個打了招呼,然後重點和黃傑說了一聲謝謝。
“謝我什麼?”黃傑一臉迷茫。
“謝謝傑哥賜我的封號,我很喜歡。”劉明俊嘿嘿笑著。
我心說糟了,忘記跟黃傑說這個事了,趕緊在桌子下面踢了踢黃傑。
黃傑反應也快,立刻說道:“哦,這個啊,沒什麼,你應得的。”
我趕緊跟著說:“黃傑,你是怎麼想出‘花臉秀才’這個稱號的?”
“啊,其實按照劉明俊的才能,封個舉人也不是問題,但他現在資歷太淺,先從秀才幹著吧。”
“已經很知足了。”劉明俊感動地說。
到了下午,我依舊惴惴不安,不過還是平安無事地過來了。
晚上也是,趙明明一直沒來找我。
我也不知他在搞什麼,難道是被我打怕了?怎麼看也不可能啊。
或許,是被其他事給纏住了?
第二天早晨我來教室,桌上依舊放著一瓶溫熱的牛奶。
巧合不可能發生兩次,一定是有人專門給我送的。
是誰呢?我轉頭看班上的學生,看不出來。
如果是喜歡我的女生,總有一天會自己露出行跡的,所以也不用刻意去找了。
我又把牛奶喝了,不喝白不喝啊。
這一天同樣安然無事,趙明明並沒過來找我。
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