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說:“謝謝厲哥,厲哥好人一生平安。”
“呸,少給我拍馬屁。我問你,你要去西城了?”
“是的。”我點頭。
王厲晃著刀子:“我警告你,到了那邊別沾花惹草的,你要是敢負我妹妹,我也不會殺了你,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這樣的威脅如果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肯定不屑一顧?可是從王厲的嘴裡說出來,我知道他說的出就一定辦的到!
我立刻站直了身體:“放心吧厲哥,我不會負了王瑤的。”
“這還差不多。”原來他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啊,這傢伙還真是個妹控啊。王厲說完,撒腿就跑,逃命似的慌慌張張。
“厲哥,你跑什麼啊?”我驚了。
“廢話,我趁著我爸睡著偷偷跑出來的……”王厲的人遠去,聲音也遠去。團助雜血。
我心想,這大舅哥煩是煩了點,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我走出單元門,朝陽正冉冉升起,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南街?某屠宰場。
時近中午,屠宰場的院內,依舊傳來上百頭豬哼哧哼哧的聲音,十多名漢子繫著防水的圍兜殺豬?取髒。“哈哈哈……”屋內,傳來豬肉榮爽朗的笑聲。
桌上,擺著十幾道豬肉做成的菜,有豬肘子?豬鼻子?豬耳朵?豬尾巴?燉豬蹄?炒豬肝?豬大腸……豬的渾身上下都是寶,就連毛都能用來製作刷子。
“哈哈哈,謝謝你來看我!”豬肉榮端起杯子。
“榮哥,我恨不得天天過來看你。”黃傑也端起杯子。
兩人已經各喝了一斤多,不過臉頰稍稍有點發紅而已,這南街的前任老大和現任老大正把酒言歡,這樣的場面放眼全世界都不多見,他們本該是生死仇人才對,而現在卻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你小子啊,就是戾氣太重。”豬肉榮說:“你們這幾個人裡,就屬你的戾氣重。他們不敢殺的人,你敢殺?他們不敢做的事,你敢做。”
“是。”黃傑點頭,他很承認。
“還沒聽你講過你的身世,你是怎麼成為孤兒的?”
黃傑頓了頓,說:“我也不知道,我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了。”說著,他撩開自己的衣服,肩膀上竟然烙著一個‘黃’字,“只有這個東西是生身父母留給我的,可是天底下姓黃的千千萬,我又該去找誰?再說,我也沒必要找他們,他們都不要我了。”
說起這話的時候,黃傑的語氣很淡,表情很淡,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他從來不會矯情這些玩意兒。
“好了,不說這些了。”豬肉榮板起了臉:“黃傑,謝謝你能來陪我喝酒,但是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有什麼事找我?”
“榮哥。”黃傑也嚴肅起來:“我準備到西城去,所以北街還需要靠你料理一段時間。”
大同,某鎮,某山,某茅草屋。
夕陽西下,火燒雲將整片天空都映的紅通通。
鄭午跪在茅草屋前,他已經跪了足足一個小時,可茅草屋裡卻沒有一點動靜。
沒有動靜,那就一直跪著,這麼長的事件,鄭午連都動沒有動過一下。
一直到太陽徹底都落下去,茅草屋裡面終於傳來一聲嘆息。
“明天就要走了?”武師傅問。
“是的。”鄭午答。
“唉,走吧,走吧,反正我早就習慣一個人啦。”武師傅的語氣裡充滿哀涼。
“師傅,我一忙完就會回來的。”
“唉,你大師兄也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可直到我們陰陽兩隔,他也沒有回來……”
“師父,我大師兄沒死。”
“你敢和我抬槓?!”
“師父,我錯了。”
“你大師兄雖然還活著,可他在我心裡就跟死了差不多。”武師傅頓了頓,顯然不想再提孫孤命,說道:“鄭午,經過兩個月的訓練,你的功夫又長進不少,你確實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天才,但還是比你大師兄遜了一籌,你大師兄才是真正的驚才絕豔,那次你們在酒店包間比試功夫,如果不是他讓著他,你鬥不過他三招的。倘若你大師兄還活著……”
“師父,我大師兄沒死。”
一根擀麵杖丟了出來,裡面沉默了很久,才重新響起聲音:“算了,你走吧。去了西城,幫我留意一個外號叫做‘馬大眼’的人,有他的訊息了要儘快通知我。”
“師父,這個馬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