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猴子在搞什麼鬼?
要說猴子的實力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變成了一個廢人,那真是連鬼都不信,我們又不是修煉什麼內力。
我們練的是實打實的外功,外練筋骨皮的外功,任何人在經過高強度的訓練下,都有可能達到我們現在的水平。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實力,是我們一滴汗一滴汗練出來的,速度和力量也是我們自己的,除非我們自己作死。懶散個三年五載不練,否則絕不可能忽然丟掉。
所以猴子這番鬼話,我一點都不信。
所以我依舊抓著猴子的衣領,說你怎麼還不去死?猴子說別急,再這麼打下去,他肯定離死不遠了。現在,至少有十來個人在踹他的身體,而外面還圍著一圈人想往裡擠。
周小溪則在更外面大喊大叫著,拼命拉扯著那些人,只是沒什麼人理她就是了。
猴子壓在我身上,替我捱了大部分的拳腳。我說你快給我讓開,不然他們非打死你不可。猴子感動地說,左飛。你終於為我擔心了,剛才還叫我去死呢。
我一頭黑線,說你別逼逼了,趕緊給我讓開,高風亮節也沒你這樣的啊。猴子說不必,瞅這個時間點,黃傑那傢伙也該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來:“不好意思啊。有點來晚了……不過,你倆這是在那幹嘛呢,秀恩愛?”
這聲音一起,眾人紛紛停了拳腳,回過頭去看說話的人。猴子也看向那邊,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從我身上下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我也坐起來,看向說話的人,果然是黃傑到了,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追孫建業追到a校區來了。
“砰”的一聲,孫建業摔落在地,鮮血瞬間就將他的整個胸口染紅,紅豔豔的一片,人也瞪大眼睛,彷彿不相信眼前的場景。休記名圾。
我估摸著,他要是不趕緊去醫院,非死在這裡不可,黃傑已經手下留情了。
見血了,而且血量還不小,所有人都愣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黃傑也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些人,回龍刀的刀尖上往下滴著血,染紅了一小片草地。
一刀,僅僅一刀,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唉,纏龍手為何沒有這麼酷炫?我無奈地想。
鳥語花香,蝴蝶在叢間翩翩飛舞,微風在空氣中輕輕流轉,整個世界此刻一片安寧。
“還不快滾?”黃傑突然說道。
這些人如夢方醒,這才慌慌張張地抬著重傷的孫建業離開了。在混亂之中,猴子也輕輕嘆了口氣。我說嫉妒吧,你的招數也沒有人家酷炫。
猴子說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黃傑馬上要走了。
“為什麼?”我一臉疑惑:“他為什麼要走?”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過來a校區的,因為他知道我在這,也知道你在a校區有很多兄弟,收拾個孫建業是沒問題的。但他還是來了,說明他想見見我們,因為他心裡知道,以後見我們的次數可能會越來越少。”
我真想說一句放你媽的臭狗屁,可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面也堵的慌。
孫建業的人都撤走了,只在地上留了一灘鮮血。黃傑提著刀,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那模樣就像是要殺我們似的。我和猴子都看著他,周小溪撲到猴子身前,幫猴子拍著身上的灰。
黃傑來到我們身前,說你倆在搞什麼鬼,什麼時候弱成這樣了?我看向猴子,說你還是問他吧,誰知道這小子在玩什麼么蛾子?
而猴子躺在地上,語氣微弱地說:“我,我打不過他們……對不起,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這麼的廢,實在不配做你們的朋友……”
他嘴上雖這麼說,可手指卻在大腿上輕輕敲著摩斯密碼:“快罵我廢,各種瞧不起我,這樣周小溪就會對我失望,或許就會主動回家要求取消我們的婚約……”
原來如此,猴子打的算盤在這裡啊。
可是……
我和黃傑都閉著嘴沒有說話,一臉無奈地看著猴子。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周小溪本來在幫猴子拍打著身上的灰,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腦袋也跟著垂了下去。猴子像是意識到什麼,一下跳了起來,震驚地看著周小溪:“你,你懂這套密碼?不是,我……”
再怎麼解釋,也已經晚了。
周小溪突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睛裡噙滿淚水,臉上也寫滿仇恨。
“小溪……”猴子一臉慚愧,想去拉周小溪的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