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才一臉愁容,只能眼睜睜看著羅海生離開練功房。
羅海生沒有吃飯,而是沿著小路繞過別墅,來到莊園的大門口。在崗哨前登記了一下,給出的理由是“要到外面去買些生活用品”。羅海生是孫家請來的功夫老師,當然享有人身自由,可以隨意出入。
羅海生出門之後,沿著孫家的私人馬路走了一段,經過一個無探頭區域,左近也無巡邏的保安時,突然縱身一躍,鑽入了旁邊的灌木叢中,低下頭在草地裡賓士了一會兒,最後來到一棵大槐樹的下面。槐樹有七八十年的樹齡,生的極其高大,三個人都合抱不過來。
羅海生剛走過去,一個男人就從槐樹後面走了出來。
“師弟,你來了。”男人小眼睛、圓臉盤,四十多歲。穿著樸素,掛著一臉奸詐的笑。
“你又找我幹什麼?”羅海生一臉憤怒。
“別這樣,咱們好歹是師兄弟,你現在背靠孫家這棵大樹,我卻在外面無依無靠,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好了不廢話了,十萬塊錢拿來沒有?”
“我沒錢了!”羅海生怒吼:“十天前我剛預支了半年的工資,全部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哎,你也太笨了,孫家那麼有錢,憑你的身手,在裡面搞點古董啊什麼的出來一賣……”
“我不是那種人!”羅海生臉頰顫抖,青筋畢露。
“少他媽給我裝蒜!”
男人突然伸手過來。羅海生立刻舉手便擋,兩人立時“咔嚓咔嚓”地交起手來,都是極其精湛的擒拿手。而且招式相似,你攻我拆,你拆我擋,打起來眼花繚亂。但是不過十招,羅海生便顯露下風,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起來,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抓住羅海生露出的一點馬腳,一把掐住了羅海生的喉嚨,然後使勁往後推去。
“噔噔噔”一連串腳步聲響,“砰”的一聲,羅海生被頂在一棵大樹之上,大樹跟著顫了幾下,方才恢復平靜。
男人依舊死死抓著羅海生的喉嚨,羅海生抓住男人的手腕,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男人咬著牙,嘴上露出一絲邪笑:“師弟。你打不過我的,放棄吧。”
羅海生當然知道打不過他,他們雖然師出同門,可這位師兄天賦異稟,一向都比他厲害許多。羅海生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
男人伸出手來在羅海生腦袋上打了一下:“看什麼看,跟你要點錢怎麼了?我告訴你,你的小命都在我手裡捏著呢,別他媽忘了你是被通緝的在逃殺人犯,以為換個名字躲在孫家就沒事了?呵呵,你趕緊準備十萬塊錢,明天給我送到這裡來,不然我就把你的資訊洩給孫家!”
說完,男人才放了羅海生,大笑著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灌木叢中。
羅海生抬頭看天,倍感絕望。
……
中午吃過飯後,我便回到房間練習指功,在一缸大米里面插上插下。插了兩個多小時,累的渾身是汗,手上一點磨損都沒有。我知道,我該進入下一個步驟了,回頭得讓阿麗絲給我搞來一盆沙子。
簡單洗簌過後,我便去隔壁房間叫了黃傑,下了樓又和小葫蘆他們匯合,一起到練功房去。進入練功房,我們一幫人照舊趾高氣昂,那些孫家的子弟紛紛避開,連和我們四目相對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站在前廳聊了會兒天,等待電鈴響起之後,便各自走向自己的老師。31號玻璃房前,羅海生已經在等著我,今天的他看上去有點憔悴。
“羅老師,你怎麼了?”我大感意外。
“左飛。”羅海生將我拉到一邊,說道:“上次我預支半年工資,是你幫我說的吧?”
“是啊,怎麼?”我一臉迷茫。
“嗯……能不能再幫我預支半年?我有急用。”
我吃了一驚:“羅老師,您半年的工資就是十萬,不是十天前才預支過一次嗎,這麼快就花完了?”
“嗯,有急用……”
“上次小少爺就說不合規矩,看我面子才預支給你的,這次恐怕不太好搞了啊。”
羅海生一臉焦急:“左飛,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是有急用。”
“羅老師你彆著急,預支工資肯定不行,不過我還有點私房錢,可以先借給你。”對於北街老大的我來說,十萬塊錢還真不算什麼。
羅海生呼了口氣,拉著我的手說:“左飛,謝謝你了,等我以後有了一定還你。”
“沒事老師,你什麼時候用,明天上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