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拳頭放了下來,他能戴拳套,當然也能容忍別人穿戰袍。
鄭午撒腿就跑,顯然也挺急的,知道肖賀是個不可多得的對手。
“我靠,竟然要回去穿戰袍,那我押鄭午贏。”猴子捏了捏手裡的五塊錢。
“……這能隨便換的?”
“怎麼不能,架沒開打之前都能換啊。”
“那要是我也押鄭午贏呢?”
“這不行,對賭的意思就是一人只能選一邊啊。”
“那沒法賭了。”
我揣好錢,繼續回去吃飯,猴子也跟著過來了,纏著馬傑和劉明俊,問他們賭不賭,他倆都不好這個,所以都不賭。沒辦法,猴子只好去問黃傑,黃傑看著情緒不高,猴子以為他不想賭,結果黃傑一口應承下來,還問猴子選誰。猴子說他選鄭午,黃傑就樂,說那他選肖賀,還很爽快地掏出錢來,問猴子要不要加註。
猴子看黃傑這麼篤定,又有點起了疑心,改口要押肖賀。黃傑說你確定?猴子說確定,黃傑說行,那他押鄭午好了。兩人把錢交給我,讓我當公證人。黃傑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猴子越看越疑惑,懷疑中了黃傑的套,又想改口,但是被我拒了。
肖賀也坐了下來等著,好多學生知道待會兒要有一場惡戰,所以也都沒走,而且不斷往外傳遞訊息,圍觀的人漸漸越來越多。普通人打架還會引起圍觀,就更不用說鐵拳榜眼打架了。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相互敘述著剛才的情況。
等了十幾分鍾,鄭午還沒回來,按理來說不該那麼慢的啊。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鄭午打過來的。接聽完電話,看著一臉好奇的眾人,我無奈地說:
“鄭午上樓的時候太急,不小心摔下來,可能是骨折了。”
“……”
“……”
“……”
眾人均是一臉無語的模樣。
我站起來和肖賀說了一下情況,肖賀說:“好吧,那就等他好了再打。”倒是也通情達理。
圍觀的眾人一聽沒熱鬧看了,均是紛紛搖頭嘆氣,漸漸散去。
我們則趕緊回到宿舍,鄭午果然躺在樓梯下面痛苦地捂著腿。我們護送鄭午去了醫院,一路上鄭午疼的哎呦哎呦叫,我們一開始還不敢吐槽他,等他做完手術出來了,我們才紛紛說他活該,看著有架打就不要命了。
鄭午也是一臉沮喪,承認自己確實太急,有點毛手毛腳了。剛進來三中沒幾天,我們的第一打手就受了重傷,醫生說徹底好了得三個月,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損失。
在醫院租了個輪椅,我們推著他往外面走。鄭午揮舞著拳頭說:“沒關係,雖然我的腿不能動了,但是我還有拳頭,需要打誰就和我說,你們扶我過去!”
我們幾個都是一臉“……”的表情。
“你們不相信?我真的可以,看看我這拳頭多硬!”
鄭午一拳砸在馬傑肚子上,馬傑“嗷”一聲就躺地上了。
“看到沒有,有誰不服的!”鄭午叫囂著。
媽的,敢欺負我小弟。我一使勁,輪椅便脫手而出,向前滑去,鄭午“哎哎哎”的叫著:“這玩意兒怎麼停啊,別這樣對我啊……”
已經晚上了,我們到外面吃燒烤、喝啤酒,因為鄭午受傷,所以他只能吃,不能喝。
即便是吃,也得看我們臉色:“來,叫飛哥,不叫是吧?”
我把鄭午推到馬路邊上讓他喝西北風。
“飛哥飛哥!”
“哎,這才乖嘛。”我又把鄭午推了回來。
不過,該逗他逗他,該給他打氣還是要給他打氣的,猴子端了杯說:“那什麼,鄭午,你好好養傷,三個月後,等你幹掉榜眼!”傷筋動骨一百天麼。
“好,等著瞧吧!”鄭午不顧眾人反對,也端了一杯啤酒灌下。
鄭午受傷以後,先是坐了兩天輪椅,覺得行動不大方便,又配備了兩根柺杖,這樣就能自己上樓下樓了,我們也儘量照顧他,整天圍著他轉,所以暫時沒去做其他事情。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請假,所以也恢復了正常的上課狀態,好幾天沒和馬傑去大操場,所以什麼大剛啊,元元啊,老鱉啊,都暫時拋到了一邊。
那天跟何勇把事情說開以後,我倆也算是和好了,不像以前誰也不理誰,不過他還是把我當小弟看,經常支使我去買個辣條啥的,我也挺無奈的。這一天,何勇又跟我抱怨,說莫小花到現在也沒給他回信。我就教育他,說女孩子這樣呢,其實是一種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