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出阿玲。劉炎中彈倒地,把阿玲也拽倒了,我過去先是一腳踹在劉炎腦袋上,又一把將阿玲拉了起來,再將她往我的身後推去,也不用我多說,阿玲迎著我們的人流,立刻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大部隊也趕到了。
混戰,瞬間開啟。
我沒有二話,繼續去踹劉炎,接著又跑過來幾個人和我一起踹劉炎,正是猴子、黃傑和鄭午。劉炎本就中彈,被我們幾個一番惡踹,沒幾分鐘就徹底不動彈了。我趁機問,剛才那一槍誰打的,是你嗎猴子?猴子說不是,他哪有槍,我說你淨扯淡,仇九的槍你不是拿走了?猴子說是拿走了,可槍不是好東西,被他扔進廁所了。
反正說來說去,猴子就是不肯承認那一槍是他開的。
不過除了他,還能有誰?他不肯說,我也就不再問了,反正早就習慣他這樣了,他不承認肯定有他不承認的道理。後來才知道,猴子這麼做是對的,因為當時很多人都聽到槍響了,警察可以不管打架的事,但是不能不管槍響的事,在咱們國家持槍就比較嚴重了,屬於嚴厲打擊的物件。事後,警察果然來調查槍響的事,但問來問去也沒有個頭緒,根本沒人看到那一槍是誰開的,也沒人知道猴子身上有槍——仇九丟了槍也不敢往外說。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猴子並沒承認他開過槍。
我左右一看,整條馬路已經一團糟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偶爾看見個西街混子還滿稀奇的。
其實也很正常,先是西街的三個大混子相繼被廢,接著是劉炎中彈倒地,可想而知對方計程車氣低迷到什麼地步,他們的戰鬥力本來都是挺強的,一個打我們兩個都不成問題,可現在很多人都無心戀戰,有抱頭鼠竄的,有棄刃投降的,有逃之夭夭的,有連哭帶嚎的,只有少部分人和我們的人幹了起來,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惡戰,我們佔著絕對的上風和優勢,在這之前誰都沒有想過,學生混子能把社會混子打成這樣!
我看來看去,沒看見毛毛的身影,就問他們毛毛哪了,猴子說肯定是去找夏獨了,他和夏獨有私人恩怨。一問才知道,毛毛以前有個兄弟到夜店玩,被夏獨的人誘惑著磕了冰毒,從此上癮,搞的人不人鬼不鬼,毛毛勸過他很多次都沒作用,反而被他指著鼻子罵,兩人也因此鬧翻。再後來這兄弟沒錢嗑藥,終於走上犯罪的道路,在一次搶劫中失手殺死了人,因為未成年的緣故判了十五年。所以說,毛毛特別痛恨毒品,更加痛恨在西街掌管毒品的夏獨。
在西街之戰開啟之前他便說過:“夏獨交給我!”
如此一來,猴子幹了孫興,黃傑幹了葛千,鄭午幹了仇九,毛毛幹了夏獨,而我還誰也沒有幹過!
不服輸的我立刻說道:“劉炎就交給我吧!”
眾人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劉炎,說道:“好……”
“拿傢伙來!”我一伸手,還真就怪了,立刻有根鋼管塞到我的手裡。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高棍兒,高棍兒嬉皮笑臉地說:“飛哥,高棍兒竭誠為您服務。”
對這傢伙,我是哭笑不得,無話可說了,有時候覺得他特機靈特會辦事,有時候又覺得他特婆媽特沒眼色,屬於狗皮膏藥攆都攆不走的型別。
我持著鋼管,看著腳邊的劉炎,劉炎並沒昏過去,而是奄奄一息地睜眼看著我們。他的肩膀中彈,鮮血還在淙淙往外冒著,又被我們踹的全身都是傷,臉上也都是腳印,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西街老大落到這種地步,確實讓人不勝唏噓啊。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還不到24小時的時間,我們即將徹底幹掉西街的這幫以劉炎為首的勢力!
一股新的勢力即將崛起!
周圍依然是一片混戰,刀槍聲、喊叫聲、廝殺聲不斷傳來,我們幾個團團將劉炎圍住。
負責“擊殺”劉炎的劊子手是我。
我手持鋼管看著劉炎,考慮從他哪個地方開始下手,參考猴子、黃傑他們的行為,必然是要廢他四肢的,這樣就不會留下後患。
“左飛……”劉炎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和王瑤的關係不錯,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