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ppppp“嘩啦”一聲,玻璃盡碎,唐滿風的頭也沾滿血跡。
據我所知,唐滿風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從小家庭優渥的他很注重身體方面的訓練。擊劍へ拳擊什麼的樣樣拿手,可他在我這種人面前還真就毫無還手之力,除了實力上的懸殊之外,還有“勢”的差別。
我的氣勢很盛,而唐滿風的氣勢很弱。
所以唐滿風怕我へ怕鬼牙へ怕口吃張へ怕斜眼王。這是我第二次暴打唐滿風,上次是在男生宿舍樓門前,他準備用蛋糕蓋我一臉,但是反被我蓋到了臉上?然後他又叫了二十多個人偷襲我,結果反被我暴打一頓。那一次,唐滿風被我打的蠻慘,單在醫院就住了半個多月。
其實我想說,這才哪到哪啊,這一次我會打的更狠。
沒有人阻攔我,唐滿風也沒有幫手,我肆意妄為地暴毆著他,擊打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方位。用拳頭,用手肘,用膝蓋,用腳尖,打的唐滿風嗷嗷直叫へ連連求饒。
到最後,他連饒都求不出來了,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似的一聲不吭。上一次我打唐滿風的時候,趙採螢還過來阻攔,這次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我打完唐滿風后,渾身也出了一層細汗。
回頭一看,趙採螢已經不知所蹤,周圍的人依舊在竊竊私語。
我立刻轉身走開,留下像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唐滿風。
唐滿風剛才罵的那一番話實在太惡毒太不要臉,我真擔心趙採螢會因此想不開而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下了樓,我立刻給馬傑打了個電話。讓他報給我趙採螢的方位。
等了一會兒,馬傑便回來電話,告訴我趙採螢已經出了校門,往南邊去了,尚不清楚她去哪裡。我趕緊出門就追,沿著街道一直往南跑,終於在某個公交車站前面看到了趙採螢。
一輛公交車來了,趙採螢正準備上車,我一把將她拉了下來,問她去哪?趙採螢回頭看見是我,熱淚又滾滾而下,說左飛,我想去看看我師父。
我的心裡一疼。說好,我陪你去。
我便拉著趙採螢上了車,找了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車子緩緩啟動,趙採螢趴在前面的椅背上哭了起來,不過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肩膀在微微地抖動著。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哄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抱的話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好默默地坐著。陪伴,是我能做出的最佳選擇了。
其實我太瞭解趙採螢的心思了,她本來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和她師父相依為命?後來她師父死了。又變得無依無靠,一個人跑到龍城來,又在陰錯陽差之下和唐滿風訂了婚。
不管趙採螢和唐滿風之間到底有沒有情,不可否認。趙採螢起初是真的把唐滿風當作依靠へ當作親人的。她知道唐滿風醋勁兒大,所以從不和其他男生來往,甚至連女生都不來往。
獨來獨往,只和唐滿風一個人打交道。
後來我們幾個來了,我們幾個本來就是趙採螢的朋友,見了她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趙採螢一開始還想裝不認識,後來也繃不住了,只好和我們來往起來。
結果這樣一來,反而把唐滿風給激怒了。
唐滿風是龍理最具宣告的高富帥,心思卻無比狹隘,吃醋へ易怒へ瘋狂へ變態,終於在今天達到一個高潮,把心裡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而趙採螢,對唐滿風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斬斷了。
從此之後,她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所以,她才想去看看她的師父。
從龍城到西城,又是坐公交車,可想而知的慢。我們先到了公交總站,又轉乘去西城的大巴,一路停停走走,吭哧吭哧,天黑了也還沒到。趙採螢又困又累,趴在我肩上睡著了。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給王瑤報備一下比較好,便在微信上把我這邊的情況和她說了一下。隔了許久,王瑤才回過訊息來,說注意安全,保護好那個姑娘。
我說好。
到了西城,我又給天龍打了個電話,一輛車子隱秘而迅速地送了過來。我開著車,便朝老尼姑和趙採螢先前所住的那處深山老林開去。前面的路還好走一些,開到後來已經不能走車了。
所以我和趙採螢又下了車,披星戴月地繼續步行趕路。好在我倆都是練家子,這點路程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一路快行へ披荊斬棘,路上還解決了兩個附近村上的搶匪。
約莫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們終於來到那處茅屋之前。
只是現在仍為冬季,所以屋前的那片花田盡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