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整個大傻眼,痴痴呆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回來。說來也怪,每次放假回來,小欣總要折騰點事出來,結果每次都會被打臉。不是我打,就是斌子打,或是王瑤打,這都來來回回多少次了?想想也真是不容易啊……
斌子也看明白了,知道這西裝男子是跟我的,便把小欣叫到一邊教訓。對斌子來說,甭管小欣惹多大的事,那也是我們自己的朋友,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白過來的。
而我這邊,自然也少不了對蛇腳的一番數落。
“你說說,這是幹嘛呢?”
蛇腳始終哭喪著臉:“就玩個馬子啊飛哥……”
“你給我滾,那是我姐們兒。”
“可是飛哥,這都倒好幾手才到我這來的,這妞在道上挺出名的。跟過好幾個大哥。”
“……我不管別人,反正你不許玩。”
“知道了飛哥。”
“你跟她說啥?只要是山西的事,沒有你擺不平的?你咋那麼牛逼呢,不如以後你罩我啊?”
“我錯了飛哥,那是我吹牛逼的,我就想裝個逼而已,哪知道一出山就碰到您老人家了,你說咱倆得多有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啊……”
“你給我滾……”
其實我也沒有太過責備蛇腳,我也是在這圈裡摸打滾爬的。還能不知道他們這種人對“馬子”的態度?小欣於蛇腳來說,只是個玩物而已,玩膩了就會扔掉。
和蛇腳說完了,我又把小欣叫到一邊。
小欣還挺不高興,沮喪個臉,說你又贏了,可以好好埋汰一下我了。我說咱可是兄弟啊,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小欣說你還拿我當兄弟呢,一年到頭連個電話都沒有。
我說我平時實在太忙了。就是和王瑤的通話都不多。放假了才能和她見見面。小欣噗哧一笑,說左飛,你現在可越混越好了,以後姐們出了什麼事,你可得照應著點啊。
我說那必須的。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小欣今年算是又老實了。有我在這,蛇腳也不敢泡小欣了,我讓他趕緊滾回龍城守著迎澤區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到處亂跑。
在老家呆了幾天,斌子便回他們那裡去了,我和王瑤也回到了東城。過年的時候,我爸邀請王瑤一家到我家去過。當然,說是王瑤一家。因為王厲沒在,只有王瑤和王瑤她爸。
大年夜裡,我爸和王瑤她爸喝的爛醉,一個是現任的政界高官(在東城算高官了),一個是曾經的江湖大佬,身份倒也匹配的上。二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舉杯之間便定了一件大事。
“等放暑假了,給倆娃娃辦辦事吧?”
“哎,咱倆想一起了,這些年隨了不少份子錢,是該往回收收了。”
“可不是嘛,我一個月工資全讓隨禮了……”
我和王瑤在旁邊聽的一頭黑線,我倆過了年也才十九歲而已,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到呢,竟然讓我倆提前辦酒?不過按照民間規矩,辦過酒的就算是正式結為夫妻了。
嘿嘿,我肯定沒有意見啊,我早就想把王瑤娶回家了。
“左飛,你覺得怎麼樣啊?”我爸轉頭問我。
“啊,我覺得……”
“算了你不用說了,這事沒你表達意見的資格。”
“……”
王瑤她爸一拍桌子,說道:“好親家,你和我的風格一樣,你看我都不問瑤瑤。”
“那就這麼定了,等放暑假辦酒!”
王瑤的臉紅得像只蕃茄。
不過我們兩個對視一眼,卻是不約而同的笑了,其實我們兩個的想法都一樣--其實我們在西城的時候,在馬路邊上已經拜過堂了啊!在我們心裡,早已將彼此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愛人。
十二點一過,新年的鐘聲敲響,我和王瑤手拉著手,趴在窗邊看著夜空裡漫天絢爛的煙花,心中激盪著無數的幸福和溫暖。從今天起,我們就正式十九歲了。
煙花一直響到一兩點鐘,我爸和王紅兵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我則接了無數個拜年電話,接的我差點沒崩潰了。我也給猴子、鄭午、黃傑、馬傑分別打了電話,祝他們新年快樂。他叨廳技。
等我忙完了,王瑤早就睡了,而我也習慣性地坐在床上,先走一個小周天的氣。
走氣於我來說已經愈發熟練,就跟賣油翁似的熟能生巧,那些真氣在我的引導下,如同溪流一般輕而易舉地淌過每一處經脈和穴道,從未發生過像木石說的那般“岔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