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被動為主動的手段,果然是高。
“還是那句老話,他們既然來讓我當這個局長,那我就一定會好好幹。”我爸面帶笑意:“他們既然讓我來當人質,那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我看著我爸,胸中不禁也激起一股豪情,彷彿已經看到京城被一個外來戶攪得風雲變色的畫面……
不知很久以後,那五位老人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我和我爸聊了會兒天,三狗便返回來了,說電話已經打過,趙大海馬上就到。然後他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侄兒,別怪我沒提醒你,趙大海一到,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笑了一下,說你越這麼說,我越是對趙大海好奇得很。
和我說不通,三狗又去和我爸說:“建國,你兒子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你一定要看他毀在這嗎?”
到了現在,三狗仍然看不起我爸,只認為我是個有本事的,覺得我爸是仗著有我撐腰。而我爸不冷不熱地說道:“三狗,你什麼時候變得廢話這麼多了啊?”
三狗氣得臉都歪了,可是有我在這。他卻不敢怎樣。
他一回頭,發現酒吧裡還站著好多人在看熱鬧,不禁衝著他們撒起氣來:“還在這幹嘛,都走,走!今天不營業了!”
三狗還是挺有威名的,這些客人也不敢不聽,只覺得熱鬧看不成了,剛準備嘆息著準備離開,門口就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誰都不許走!”
眾人紛紛看過去,只見門口站著十來個警察。其中一個帶頭的說道:“警察臨檢,誰都不許離開,全部到廁所去,一個一個尿檢!”
轟的一下,酒吧裡面登時亂了起來,有抱怨的、有謾罵的、有調笑的,還有試圖逃跑的,但是全被警察給攔了回來,甚至連警棒都掏出來了。我回頭看向我爸,我爸依舊面沉如水,我就知道是他派來的人。
不過看這些警察的穿著和裝備,應該只是附近轄區派出去的民警,不是局裡的。
“常隊,怎麼是你?!”三狗叫了起來。
在一干警察控制現場的時候,三狗已經匆匆忙忙跑了過去,衝帶頭的警察說道:“常隊,怎麼突然臨檢?”
無論哪個場子,不管有沒有貓膩,肯定都不願意讓警察登門臨檢,這實在太影響聲譽和生意了,以後哪個客人還敢上門來玩?更何況,動感酒吧還有貓膩,三狗自然要焦急不堪了。
常隊說道:“三狗,我也沒有辦法,是李所長叫我來的。”
眼看著人都要被拉進廁所,那得查出來多少?三狗也急了,說你等等,我給王所長打個電話!
常隊顯然和三狗是老相識,便賣了他這個面子,讓手下暫緩行動,只是把人制住。看到這個景象,我爸不禁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盯著常隊。常隊果斷察覺到了,揮舞著警棒衝我爸說道:“那個老東西,你看什麼看,先帶他進去做尿檢!”
不等我發作,我爸便按了一下我的胳膊。
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得不說,我爸還是要比我沉穩。
我和我爸被帶進廁所做了個尿檢,結果當然是沒問題的。出來之後,常隊沒有證據刁難我爸。只好哼哼地說道:“這麼大年紀了還來酒吧,老不正經!”
我爸默不作聲,而我在暗地裡搖頭,心想又一個作死的。
酒吧裡依舊一片抱怨之聲,因為大家到這裡是來消費的,結果莫名其妙地卻被警察給控制住了,誰不窩火?不過常隊罵了兩聲之後,誰都不敢再嚷嚷了。
而三狗正在焦急地打電話:“李所長,是我,怎麼突然臨檢?什麼?局裡安排的?不可能啊。我們老闆和局裡的關係不錯,如果要臨檢不會不通知我們的……好好好,你和常隊說一下,我這就讓我們老闆聯絡局裡!”
三狗把電話交給常隊,常隊“喂、啊”地說了起來,最後以“好的,我知道了”為結尾,掛了電話之後,便讓手下守好門口,一個客人也不能放走,同時提醒三狗:“趕緊聯絡人吧!”
三狗說好,立馬就打電話,與此同時,酒吧門口響起手機鈴聲。
眾人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黑黑的人影走了進來,模糊不清,卻隱隱氣場十足。
看到這人,三狗像是盼來了救星,叫道:“老闆!”
我和我爸的眼睛一下就眯了起來。
趙大海,終於到了!
趙大海一到。彷彿每一個人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同凡響,現場立刻安靜下來,就連一開始咋咋呼呼的常隊都沒聲了,所有人都聚焦在趙大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