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腳再次一踢,兩個大箱子再次翻著滾砸下來,轟轟兩聲,又是好幾臺冰箱當場報廢。
強哥徹底上了頭,一隻手都發起抖來,說好、好,你小子有種,我看你今天怎麼收場!便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叫人。這片是各家物流卸貨的露天倉庫,只有工人在這,所以要叫人還得從外面叫。
強哥撥通電話,用吼的大喊:“把咱們的人都叫到後面來!”
趁著這個功夫,黃傑又踢下來好幾個大箱子,砰砰砰地堆成一座小山。另外一些卸貨的工人都嚇懵了,遠遠躲到一邊,猴子和鄭午也跑下來,站在強哥身邊求情。
“強哥,他有精神病啊,你放過他吧,別叫人進來了!”
猴子拽著強哥的袖子,強哥卻不理他,指著我們幾個亂罵,說你們完了,完了!給你們活幹,你們還這樣做!好,今天讓你們知道厲害!
我則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倚在車門上摸了一支菸出來抽著。
黃傑還在車上往下踢著貨物,砰噠、砰噠,聲音有夠震撼。而且他一邊踢還一邊唱歌,自然還是他那首老掉了牙的最炫民族風。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砰!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砰!”
按照強哥說的一箱子五萬,沒一會兒功夫,黃傑就踢下來五十萬了,可把強哥給整崩潰了。
不多時,外面便湧進來三四十個成年漢子,各個都手持兇器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跑來。這肯定不是毒蜂的全部力量,估計是守在物流中心的人員。這些人排山倒海一般壓過來,強哥指著車上的黃傑喊:“就是這小子,給我把他往死裡打!”
猴子依舊在央求著強哥:“不要啊強哥……”
“給我滾蛋!”強哥狠狠甩了猴子一下。
轉眼間,眾人已經奔至車前,按著強哥的指示衝上車去。黃傑正欲抽出回龍刀來和他們大幹一架,就聽到車下傳來強哥的怒吼:“都給我住手!”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奇怪地看著強哥。
叫動手的是你,叫停手的怎麼還是你?
強哥滿臉憤怒:“誰讓你們上去的?這幾個哥們都是山西的知道嗎?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要給大哥面子啊,都給我下來,不許再動手了!”
眾人只好紛紛爬了下來。
強哥滿臉堆著笑:“好了小哥,能把刀子從我脖子上拿開了不?”
猴子嘿嘿一笑,繼續用金鑾刀頂著強哥的脖子,還用手去巴他的腦袋,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嗯?好好和你說話是不是不聽,嗯?
“聽啊,聽啊。”強哥依舊滿臉堆笑。
我把快要吸完的菸頭彈到地上碾滅,方才晃晃悠悠來到強哥身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能帶我們去見毒蜂了嗎?”
“能,能。”
“打電話吧,我們在這等著他。”
強哥趕緊摸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按了幾個數字,電話一通就著急地喊道:“大哥,你在哪兒呢?能不能來一趟後院?啊,就是剛才跟您說的那幾個山西的小哥,他們說想見您一面……喂,喂?”
強哥一臉苦逼地看著我們:“掛了。大哥最煩山西的過來找他了。”
我笑眯眯的:“沒關係,繼續打。”
強哥只好又打,裡面傳來毒蜂怒吼的聲音:“強子,你他媽要是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卸了你的腿!”低剛向弟。
強哥:“喂,喂?”
強哥一臉苦相:“又掛了。”
我笑眯眯的:“再打。”
強哥再次撥通電話,這一次我把手機拿了過來。電話裡的毒蜂徹底暴走,說強子你媽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我慢條斯理地說:“毒蜂,你彆著急,強子給你打電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毒蜂沉默了一下:“你是誰?”
“你到後院來吧,強子的命在我們手裡。”說完,我才把電話掛了。
強哥一臉訕笑:“我們大哥一會兒就來,現在能把我放開了不?”
我用手拍了拍強哥的臉,說你彆著急,到了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會把你放了的。我把手機放進強哥的口袋裡,又往他嘴巴里塞了一支菸,說你抽著,咱們慢慢等。
“砰”的一下,黃傑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原地做了幾個舒展四肢的動作。
強哥戰戰兢兢地盯著我們幾個,一顆顆的冷汗不時從他額頭滲出,四周的精壯漢子也都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尖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猴子直接把刀往地上一扔,說這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