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
馬傑又笑起來,說不想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時候,可以問我。
我說我永遠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愛王瑤一個人。
如此過了兩天,馬傑真的一隻眼睛都沒閉過,餓了也只是吃很少的食物而已,還是他自己帶的壓縮食品,說這樣可以最大減少上廁所的次數。
我是徹底的服了。
我說這都兩天過去了,對方一點訊息也沒有,是不是不會來了?馬傑說應該不會,對方是個高手,怎麼會服氣一個保安?再等等看吧。
當天晚上,我睡的正香,馬傑突然把我叫醒,說飛哥,有情況了!
我立刻一躍而起,跟著他來到監控牆前面,上百個影片看的我眼花繚亂,根本找不著那個松本。我說他在哪裡?馬傑指著其中一個影片說道,在這!
我定睛一看,那影片裡空無一物,只是一片雪花,就像以前的老電視收不到訊號一樣。
我說馬傑,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這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
馬傑搖頭,說松本就在這裡面。十分鐘前,這影片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雪花,這說明松本已經到了,並且運用技術手段破壞了影片。影片壞掉的地方,就是他站著的地方。
我一個激靈,說真的?
馬傑再次搖頭,說不一定,這只是個猜測,也有可能是攝像頭確實恰好壞掉了。
我差點吐血,說你妹啊,半夜玩我?
馬傑笑了起來,指著這個雪花的影片說道,如果真是松本的話,那麼再過一會兒,這個影片會恢復原樣,而那個影片則該壞了。
說著,他便指向另外一處畫面。
我順著馬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建材廠後牆的位置,裡面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馬傑說道,松本想無聲無息潛入建材廠中安裝他的裝置,就需要將沿途的影片“搞壞”再恢復。
原來如此。
我們盯著那個影片細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以為沒有任何情況的時候,那個影片的畫面突然變成了雪花狀,而上一個影片卻恢復如初。
“耶!”
我和馬傑同時叫了起來,果然是松本那小子!
馬傑也激動無比,這個曾經侮辱過他的東洋監察高手,如今正一點一點地落入他的漁網之中!
今天晚上,便是馬傑的雪恨之日!馬傑又指了幾個監控畫面,說不出我所料的話,接下來這幾個影片會依次壞掉。
果然不出馬傑所料,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裡,這些監控畫面依次壞掉,又依次恢復。監控每“壞”一次,就代表松本正處在那個位置。
我也激動起來,說什麼時候過去抓他?
馬傑指著一處監控說道:“按照他的路線來看,他最終的目的地是在這裡,飛哥你可以過去守著了,但是不要帶其他人,小心打草驚蛇。”
我定睛一看,發現竟是一處公廁。
“嘿,這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又把毒手伸到女廁所去了哈,看老子今晚替天行道。”我隨手拿了外套,推開門走了出去。
“飛哥,要小心。”
“放心吧。”
出了保衛科,我沿著路燈照不到的小路潛行。我沒通知徐揚,也沒叫其他人,準備單手和那松本過招。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而是因為對付松本這樣的老狐狸,需要足夠小心,我怕別人做不到小心,這也是馬傑的擔憂。
對付老狐狸,需要足夠的耐心。
很快,我便到了馬傑所指的公廁,這建材廠條件不好,招的人也魚龍混雜,公廁都是露天的,化糞池就在後方,臭的可以。我三下五除二,便攀爬到公廁頂上,接著拐到女廁的牆頭。
爬上來的一剎那,我突然特別想哭,想我左少帥一世英名,竟然半夜爬女廁所……要是被人給逮著了,這便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能怎麼和人家說?
“說出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在等一個東洋人。”
想想就好笑吧。
不過這三更半夜的,想必也不會有女工來上廁所,所以我現在還是安全的。廁所裡面腥臭極了,我捂著口鼻,將自己隱藏到陰暗處,抬頭去看天上的月亮,假裝自己是在賞月。
不過一會兒,廁所外面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