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不成電話,千夏這是到哪裡去了?
我又想,是不是千夏睡不著覺,找她父親聊天去了?看起來似乎有這個可能,但是未經證實。我也放心不下,所以我立刻出門,到清田次郎的房前敲門去了,一邊敲還一邊叫清田先生,清田先生!
過了一會兒,清田次郎便開了門。問我怎麼回事?
我往屋裡看了一眼,並沒發現千夏的身影,頓時有些急了,說清田先生,我半夜突然睡醒,發現千夏不見了……
“什麼?!”
清田次郎也驚了,一邊回屋穿了一件外套,一邊匆匆忙忙地跟我出來,又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說我也不知道,睡覺前還好好的,我突然睡醒,就發現她人不見了……
清田次郎跟我回屋檢視了一下,果然沒有發現千夏,一方面安慰我,一方面也安慰他自己,說這是在靖國神社,又是櫻花的總部,千夏不會有事;她可能只是覺得無聊。四處溜達去了,咱們找找去吧。
於是我倆兵分兩路,一個人往南邊去找,一個人往北邊去找。我一路沿著靖國神社的各個分殿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叫千夏的名字,頭頂的月光很是明亮,但是始終沒有千夏的身影。
而且這地方雖然是櫻花的總部,按理來說應該防守很嚴才對,可是現在卻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又想到這裡祭奠著上百萬的死人,確實有點心裡發毛。
當時我甚至在想,既然沒有防守,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隨意離開這裡?後來想想又不太可能,櫻花神恐怕不會允許。
還是先找到千夏吧。
說實話,當時我也覺得千夏應該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心急如焚,都想去把櫻花神從床上拖起來問問他了。我一直走到靖國神社的門口,才看到大門外面站著一個身影。正是千夏!
天,這大半夜的,千夏跑到靖國神社外面來幹什麼,不會是夢遊吧?
“千夏!”我叫了一聲,趕緊跑了過去。
千夏回過頭來,叫了一聲師父。
看到千夏也挺正常。我心裡舒了口氣,立刻跑到她的身前,說你幹嘛呢,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
千夏沒有說話,而是回過頭去,看向前方。
我也跟著回過頭去,這時才發現千夏身前五六米的地方還站著一個女孩,正是惠子。先前因為視線原因,我沒看到惠子,跑過來的時候,眼裡又只有千夏,所以現在才發現她。
惠子的打扮、穿著和白天並沒有什麼兩樣。依舊暴露而性感,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臉上沒有了輕佻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仇恨和怨毒,在月光下尤其顯得陰氣森森。
一想到那個曾經單純善良的女孩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說心裡不疼是假的。
同時我也明白,千夏為什麼會大半夜的跑到這裡。顯然是惠子把她叫出來的,而且居心不軌--因為,惠子的手裡還握著一柄武士刀。
惠子家裡就是開武道館的,隆一更是用武士刀的高手,惠子自身也有一定實力。顯而易見,她把千夏叫出來,想要報仇,但她想怎樣報仇,我倒有些看不明白,於是我就問她,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惠子冷冷地說:“當初她能打我,不過是仗著她的父親。我又不敢還手罷了;現在好了,我成了筱田先生的情人,終於能和她平起平坐地決鬥!”
果然。
我又回頭問千夏,怎麼回事?
千夏告訴我,之前在房裡一直睡不著,惠子突然來到窗前叫她出去。千夏本身就對惠子有愧,於是就出來了,並且再次向惠子道歉。但是惠子並不領情,要和千夏決鬥,爭個高下。
千夏問她,是不是隻有打過一架,兩人的恩怨才能平息?惠子說對。千夏思忖再三,只好答應了她,又不想驚到其他的人,便和她一起來到靖國神社的門口,打這場架。
以千夏現在的實力,搞定十個惠子都不是問題,所以我並不擔心她,反而擔心惠子。於是我輕聲和她說:“那你打的時候注意一點,手下留情。”
千夏點頭,說知道,她有分寸的。
接著,千夏便回過頭去,說惠子,我們來吧。
惠子的目光一閃,持刀噔噔噔地朝著千夏奔了過來,而我則退到一邊去了。既然兩個女孩決定要用這種方式了結恩怨,那我也沒必要再插手了,安靜旁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