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鄭午一把,但我現在也自身難保,根本沒有餘力再去幹什麼了,只能全身心地調動體內真氣給自己療傷,同時暗中祈禱鄭午能撐久一點、再久一點……
但,鄭午被甩飛七八次後,終於也站不起來了,連著撐了兩下地面,都無力地倒在地上。本來想出個風頭,絕對被打得更慘,大概就是鄭午這樣的。但是鄭午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嘴裡還嘟囔著:“怪了,明明穿了戰袍,怎麼還打不過他?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這不是逼我用絕招嗎?”
但是到了現在,已經沒人再相信鄭午的話了,破空冷笑地看著只會吹牛的鄭午,就連神谷一郎也無奈地說:“會長,你怎麼會拜這種人為師父的?”
娜娜回頭看向鄭午,卻說:“他……他人不錯。”
月光之下,鄭午攙扶著樹,終於再一次慢慢站了起來;看上去。他已經傷痕累累,無力再支撐任何一次戰鬥。而破空也終於玩膩了,朝著鄭午慢慢走過去,說好了,我要幹掉你了。
在龐大的破空面前,鄭午渺小、卑微地像只螞蟻。
鄭午卻回頭看向娜娜。說徒兒,為師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接著,鄭午才慢慢轉頭看向破空。
高空之上的我看得清楚,鄭午的眼睛一點一點變紅,就好像天狗在慢慢吞噬月亮。
“不要!”我知道鄭午想幹什麼,情急之下終於喊了出來。
我的聲音突然響起,現場眾人都嚇了一跳,他們紛紛抬起頭來,這時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娜娜、破空、鄭午、神谷一郎均是一臉錯愕的神情--雖然看不到破空的臉,但他的眼神同樣驚詫不已。
我撥開身前濃密的樹葉,說鄭午,不要!
很多很多前輩都說過。走火入魔對人的腦袋很有損傷,尤其是鄭午這樣頻繁入魔,更是會對他的腦袋帶來不可逆的傷害。鄭午抬頭看著我,突然就笑了起來,說原來你在這啊,之前因為沒有出來幫你。我還覺得內疚不已,現在看見你沒事就太好了。
我說鄭午,你不要入魔!
鄭午卻嘆了口氣,說你看看現在,還有其他選擇麼?
我無言以對。
鄭午接著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入魔以後會發生什麼,其實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們。我確實發現自己的腦子已經了損傷不少,好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那些記憶就好像海綿裡的水似的被一點一點擠走;我想用力抓住,卻反而擠出去更多的水;
而且不光是記憶丟失,我發現自己自己的腦子也越來越不好使了,別人一想就能想明白的事情。我卻怎麼都想不通。後來我就認命啦,反正我腦子就笨,再笨一點也無所謂;還有就是,我也不需要記得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啊,我只需要記住你們幾個是我的兄弟,記住你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也沒離開過我;再記住我愛的人叫蘇憶,就足夠了。”
我的心裡難過極了,想勸鄭午,卻不知從何勸起。
“還有就是,你在這裡,我也挺滿足的,起碼後顧無憂了,是不?”
說著,鄭午又摸出一顆小小的、黑色的丹藥來,又說:“再說,還有它呢。”
那是斷魔丹,鄭午從11號訓練營帶出來的,可以保證入魔之人維持一點點的理智。月光下。斷魔丹閃著黑色的光,彷彿一切罪惡的源頭。
“有它,又有你,我就放心多了。”
鄭午嘿嘿地笑著,說左飛,如果這次過後。我真把你們忘了,你們也對我有點耐心好吧。
我說不會的,你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我們。
“也是。”鄭午還是笑。
看著我們兩人的對話怪異,娜娜忍不住問道:“左飛,一無道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心裡苦澀,說他想救我們--用犧牲自己的方式。
“不要……”娜娜本能地說著。
而另一邊,破空不耐煩地說道:“少在這裝神弄鬼的,到底向幹什麼?”
鄭午卻不理他,抬頭對我說道:“左飛,我幹掉這個傢伙之後,後續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點頭,說好。
接著,鄭午才回頭看向破空,說傻大個,我能一拳把你轟上西天,你信不信?
說完,鄭午便把斷魔丹塞入嘴裡。
“那你就試試看啊!”破空咆哮著衝向鄭午。
鄭午的眼睛瞬間變紅。接著四肢匍匐在地,仰起脖子發出直衝雲霄的嚎叫。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