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把鄭午給抗疼了,鄭午使勁推了一把猴子,把猴子從椅子上推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猴子憤怒地說:“從東城一中就欺負我,到現在了還欺負我,六年多了。有完沒完?我長得瘦怎麼了,就活該被你欺負?”
馬傑的手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完成。彼時已經凌晨,我們陪著馬傑到了病房,馬傑仍在昏迷之中。這時候有人來告訴我們,說他們龍頭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已經入睡,要明天早晨才和我們見面,讓我們先在這裡住下,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房間。
給我們安排的房間很好,不過我們都沒有去,就在病房陪著馬傑。病房裡有幾張空床,正好供我們幾個睡下,楊東風和小老大則到其他房間休息去了。
這一覺睡得踏實,因為在洪門總部肯定特別安全,就是東洋的警視廳都不能隨便進入。第二天一早,馬傑終於醒了,楊東風和小老大也過來探望他,這時候他才說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在車上的時候。馬傑不是去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和我們換臥鋪麼?這一看不要緊,竟然讓他發現洪門、青族、稻川會都派高手混上了車。他分析了一下利弊,覺得我們對付這麼多人有點困難,就使了個計,把三方的人都引下了車。本來以他的能力,把人引下車後,再逃之夭夭沒有問題,結果他漏算了一個事情--他逃跑的地方屬於稻川會的地盤,一下車反而鑽進了稻川會的圈套,猶如羊入虎口,怎麼都逃不脫了。
這其中的詳細過程,馬傑並沒有和我們細說,但我們猜測肯定千難萬阻,但是馬傑不說,我們也不好再問,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只要記住一件事情就好,馬傑是犧牲了自己才換來我們平安到達東京。
馬傑說完他的事,又問黃傑的事。昨天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同樣不明白黃傑怎麼成了趙春風的兒子。猴子晃晃手機,說我們也不知道,等黃傑打來電話以後,我第一個告訴你們。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猴子都把手機放在耳邊。還把音量調到最大,可惜一夜過去,黃傑並沒打來電話。我們讓他打過去,他說不用,還說等黃傑安置妥當,會聯絡咱們的。
我們都說他太作。就跟小兩口吵架似的,非等對方主動打電話才行。
這時候有人來通知我們,說讓我們到餐廳去就餐,吃過飯後就能去蕭落雨那裡了。楊東風變得很激動,搓著手說好。楊東風是藍旗的副旗主,經常過來總部。所以熟門熟路,直接帶我們到餐廳的。
洪門總部就像個公司,餐廳裡也熙熙攘攘,只是他們不穿工作服罷了。打好了飯坐下來吃,楊東風還感嘆,說他以前還是副旗主的時候。走到哪都有人和他打招呼,打飯阿姨都會給他多盛兩塊肉,現在可好啦,連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掃地的阿姨都不給他好臉色看,真是世風日下。
小老大繼續和他打岔,說這算什麼,一會兒你還要被殺呢。
楊東風哼哼地說,我要死了,你能好過?你也走不出洪門的大門。
這倆人感情是真好,甭管怎麼開玩笑都不傷和氣。我們正鬧著,突然有一幫人朝我們走了過來,抬頭一看,為首的正是藍旗的正旗主,餘黃金。
“楊東風,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還敢到總部來!”餘黃金一開口,四周的目光立刻唰唰唰看了過來。
楊東風的事已經鬧得洪門內部人人皆知。從蕭落雨發出通緝令的那一刻起,大家都已經認定了楊東風是個叛徒;但是後來不知為何,蕭落雨又把通緝令給取消了,還把楊東風召了過來,說要親自詢問這事。
楊東風站起來,看著餘黃金,也對著現場眾人:“我楊東風光明磊落、行的端坐的正,有什麼不敢來的?況且還是龍頭讓我來的!”
餘黃金哼了一聲,說楊東風,你別在這嘴硬,看看一會兒龍頭怎麼收拾你吧!
說完眼睛一瞟,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道:“好你個楊東風,竟然把青族的小老大青麵人帶到洪門來了!”
“小老大青麵人”的名字可是響噹噹的,不光在青族頗有地位,在洪門也人人皆知。餘黃金這一說話,四周眾人又紛紛看向小老大,他們一開始並沒注意這個人。只以為和我們幾個是一夥的,現在才仔細看了起來。
“半邊青臉,果然是小老大青麵人!”
“楊東風太過分了,竟然把青族的人帶到這來?”
“這是不把我們洪門的人放在眼裡麼?”
眾人一邊說還一邊站起,紛紛朝這邊圍了過來,好像想要對小老大不利。楊東風著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