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都市裡,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冷眼旁觀面前的一場毆鬥。
在嘶聲力竭的火車鳴叫聲中,兩夥人在立交橋的橋洞下方的空地中,拳拳到肉的打的激烈無比,不時的可以聽到一聲聲的叫罵,以及隱忍不住的痛呼聲。
隨著鮮血淋漓的戰鬥結束,兩夥人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離開,看著眼前雜亂的場地,男孩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轉世竟然還會遭遇胎中之迷。”
男孩摸著自己的耳朵,輕捻著帶著一絲絲的痛楚,“前幾天才將記憶徹底的回攏,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邊究竟如何了。”
男孩就是張立,他在主世界經過特殊的儀式轉世到這個噩夢世界中來,結果卻直接陷入胎中之迷,直到前不久,記憶才開始絲絲縷縷的回憶起來,直到前兩天才真正的恢復張立這個人格。
同時,他也感覺到自身的實力太弱,弱到手無縛雞之力都比不上的地步。
長久以來保持著超強屬性的身體,突然換到這個屬性可能還不到5點的孩子身上,的確讓他非常的不習慣。
但不習慣也沒有辦法,轉世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完全喪失了自己的一切力量。
甚至就連遊戲系統都沒有帶來,他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在這裡甦醒。
而最可悲的是,現在的張立的身份,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局。
他在這裡的身份,是一名孤兒,而且還是正在流浪的孤兒。
他現在所居住的地方,就是這個立交橋下面,並且已經有一天的時間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正在瘋狂的嚎叫,身體開始虛弱無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隨意的將腳下的碎石踢走,張立帶著虛弱的身體,邁步向前走去。
剛才的戰鬥中,一些人在廝打中,有不少物品掉落下來,他們離開的時候非常匆忙,沒有時間拾取,他準備過去看看有沒有合適自己用的東西。
翻檢著地上的物品,張立撿起了幾個鋼鏰,算是最大的收穫。
當然還有一些鑰匙和碟片什麼的,對於他來說就毫無意義,乾脆直接丟在地上,等著那群人回來自己拿走。
這個世界稍微有些有趣,與張立記憶中穿越前的世界有些類似。
同樣是現代社會背景,同樣有著多個國家的並列,但是有些不同的是,這裡的人基本上都保持著習武的風氣。
就如同剛才的打架鬥毆,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好幾起。
只是即便如此武風盛行,在張立的記憶中,這個世界上的武者實力也極端的弱小。
或者說,這裡似乎沒有什麼超過人體極限的存在。
按照主世界的說法,連點燃第一朵火焰都沒有達成。
可以說,這是一個很平凡的世界。
但是,這又絕對不可能。
因為主世界對這個世界的測定沒有任何的錯誤,這裡必然有著達到了天人等級的存在。
那麼,是隱藏在這個世界的暗面,不被人所知嗎?
張立若有所思的想到,這個世界既然叫做噩夢世界,那麼真正的強者,是不是就存在於所謂的噩夢中呢?
經過轉世前的填鴨式灌輸,張立也瞭解到,有關噩夢這個詞語代表的幾個可能。
在這樣的世界中,噩夢代表的含義一般會出現以下幾種情況——一個是以世界模式出現,現實是表世界,而噩夢是裡世界,需要透過特殊的手段才能進入。
要麼就是以智慧生命的負面情緒為基礎,構造的特殊精神生物或者特殊的場地。
再或者,就是最為恐怖的型別,世界已經遭遇覆滅,表面上看還是正常的世界,但世界本身已經化作灰燼,出現的也只是舊日的幻象。
如果碰到最後一種,那麼所謂的轉世,就變成了自殺!
“現在還沒有接觸到超自然的力量,可能是因為我的階級層次還很低,需要有著更廣泛的接觸,才能見到。”
張立低語著,將腳下的亂石踢得到處都是。
“算了,現在先去買點東西填一下肚子好了。”他捏著剛撿到的幾個鋼鏰,這些大概能夠賣幾個包子饅頭的,這一天就算是能夠煎熬過去了。
這兩天為了取回自己的力量,他正在研習八九玄功,已經快要入門了。
等到八九玄功有了一定的功底,他才能有足夠的底氣,在這個世界發展下去。
正當張立準備離開,一行人竟然出現在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