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邪術,其實界限並不是太過分明。 兩兩相鬥的時候,拼的就是情報和資訊差。 要戰勝對手,就要先了解對手。 趙鯉自然是知道不少歪門邪道的。 只是秉持操守,鮮少使用而已。 這世界上,絕不存在免費的午餐。 得到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邪術,之所以邪,是因為大多數施術者想要規避施術代價。 施術者不必付出代價,自然需要一個買單的倒黴蛋。 因而施術過程,往往牽連無辜慘絕人寰。 只是趙鯉不知,這換魂之術,代價是什麼。 “陳嬸,去尋一根繩子。” 趙鯉叮囑道,卻每天沒有得到回應。 回頭看去陳嬸還癱坐在地上。 趙鯉忍不住嘆氣:“陳嬸,驚訝害怕留到以後,現在請為了你的女兒振作起來。” 提到女兒,陳嬸一激靈從地上爬起。 “你這老虔婆!” 陳嬸一直都是忍氣吞聲的好兒媳,這聲老虔婆出口,已是代表著忍耐力的極限。 惡狠狠等了一眼被趙鯉提在手裡的人,陳嬸咬牙轉身出去。看書喇 憤怒中的女人總有獨特韌勁,陳嬸動作很快。 趙鯉才將這罵罵咧咧的‘小女孩’,提到床上。 陳嬸已經提了一根麻繩回來。 拇指粗的麻繩,一看就是栓牲口用的。 ‘女孩’手腳蹬踹,如潑婦撒潑。 被趙鯉聯合著陳嬸將她捆住。 她無計可施,只在嘴裡罵罵咧咧:“老二家的,你記住,我定讓我兒休了你。” 到底是換過魂,魂靈不全,智商不高。 ‘她’若是乖順的叫孃親裝可憐,反倒能讓陳嬸心生疑惑。 此時她反倒還擺出那婆婆的架勢,只能叫陳嬸更加憤怒。 幾次揚起手掌想要打人,只是看見自己女兒的臉,這才又將手放下。 先擒到了這玩意,趙鯉便去將那個同樣作惡的老道士提過來。 臨去前,讓陳嬸看著人。 陳嬸不知從何處找了根燒火棍子,站在床邊。 趙鯉臨去前,還聽陳嬸抱著棍子,在和床上綁得結結實實的小女孩對罵。 罵得頗有水平。 趙鯉快步回到拴著老道士的地方。 阿白十分盡職,尾巴盤在樹杈上,對著老道士絲絲吐信。 看見趙鯉來,很是自豪。 順著趙鯉的手臂盤迴她的脖子,得了兩句誇讚。 那老道士一路馬背上顛簸得狠了,吐得滿地是。 趙鯉嫌他埋汰,隔著老遠,在後面牽著繩子踹著他屁股走。 “姑奶奶,我就是騙人混口飯。” 老道士心道自己今日分明看了黃曆的,為何還是撞到這煞星手上。 “我也沒有幫那老太婆還魂,只是入棺時釘下棺材釘,再怎麼算也只是從犯。” 老道士巧舌如簧,一心想要給自己脫罪。 趙鯉卻根本不答話,又踹他一腳:“走快點!” 就這樣像是趕羊一樣,把這老道士趕到覃家。 已經堂屋,趙鯉就道:“換魂的契約在哪?” 既是換魂買賣,必有一紙契約儀軌。 覃家老太婆和這老道士以為,契約一定,就能交換魂靈。 可這兩個蠢貨也不想想,交換魂靈,助人續命奪舍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 見老道士還在磨蹭想要講價,趙鯉冷笑出聲:“蠢貨,你們還以為一紙契約就能換魂?” 要是隨便紙上寫寫就能成真,她趙鯉小學作文還寫她要做天下最富有的人呢! 結果一窮二白的穿越了,現在荷包裡就四兩碎銀。 “換魂續命,你們真的以為不需要付出代價?” 不待面色大變的老道士說話,趙鯉嗤笑一聲:“蠢!幫助你們換魂的東西,必有所求。” 趙鯉看著老道士,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需要付出什麼,才能對得起這換魂續命的逆天之舉?” 聞言,老道士才遲鈍的渾身發抖起來。 “契書在張氏的靈位裡。” 這一次不需趙鯉催促,老道士交代得又快又急。 “大人,您是有大本事的,求您救我!” 花白頭顱不打折扣的嗑在地板上。看書溂 趙鯉沒回答他。 只是走到堂屋供桌邊,拿起擺放的靈位。 這靈位黑漆觸手光滑,確實是藏東西的好地方。 趙鯉一左一右捏住兩頭,用力一掰。 木質的靈位應聲裂開,趙鯉從縫隙中看見一紙文書。 她沒貿然伸手,而是繼續擴大靈位的裂縫。 果不其然,在那紙張契書露出來的同時,木頭裡露出一小截針。 針呈現螺旋形,針尖發藍。 趙鯉從地上撿起一張紙錢包著取出。 一眼看見針尾上,一個細小的骨制小珠子。 從骨頭的成色看,這東西有些年頭了。 隔著紙,趙鯉都能感覺到一陣寒意。 這是先前那老道士沒有交代的。 趙鯉暗罵一聲,這死老頭子當真不老實。 若不是她謹慎,少不得要被誤傷。 趙鯉暫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她有辦法。 冷笑捏著針,走到老道士旁邊。 “你自己放進去的針,怎麼忘了?” 老道士還要辯解,就見趙鯉手一動。 手臂突然刺痛的同時,一股寒氣順著痛處蔓延全身。 老道士眼前一黑,瞬間眼前好像蒙了一層紗。 眼前的趙鯉和她身後的方桌都有一瞬變形。 待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