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慣例打著謎語、 這種就是不直說的謎語人風格,當真叫人火冒三丈。 再說,陰差的馬頭鈴。 那位大佬明顯是步行來的,哪有什麼馬? 系統究竟靠不靠譜? 趙鯉抓狂盤問系統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可系統照舊裝死,面板上的圍巾企鵝害怕趙鯉戳它,甚至跑去藏了起來。 狂怒許久,趙鯉才靜下心來。 擦拭鼻下鮮血,重新審視系統提示中,最值得關注之處。 祂在注視著你,祂們都在注視著你。 第一個祂應該是說陰差,可是祂們? 哪個們? 想到這一點,趙鯉忍不住身上發涼。 一個陰神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還帶個們。 到了成陽,一定先去拜拜自家狴犴大人,求關照。 心裡發毛,趙鯉便去摸盤在脖子上的阿白。 一摸才發覺阿白死死地咬住尾巴,強裝項圈。 顯然之前被陰差嚇得不輕。 趙鯉心疼,將它從脖子上摘下,捂在掌心安撫。 阿白絲絲吐著信,緊緊盤在趙鯉的手上。 有了阿白作伴,趙鯉心情平復了些,又再看系統。 【臨時任務:考城隍。】 【九月二十五日,江南水苑文氣地,將有考城隍之試。】 【考的是八股文,以你的水平,或許是不太行的吧,括弧笑。】 又見陰陽怪氣,按照往常的習慣,趙鯉少不得要出言羞辱。 但此時她毫無心情。 城隍,正兒八經的神只,守護城池,負責一地大小陰司事務。 多是當地百姓信仰抉擇而生。 這樣信仰而生的神只,集合人類期許,必是忠良賢達。 與人類立場一致。 可是考城隍? 這種故事裡的事情,怎麼會發生? 城隍下轄文武判官,日夜遊神,各司陰神。 若是被個立場不明的佔了神位,趙鯉想想都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因而不管原因為何,城隍之位一定要死死掌握,決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現在是八月二十四,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籌劃。 趙鯉心裡思緒萬千,收好鈴鐺,在榻上假寐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趙鯉就起身洗漱,準備離開。 剛出房門,迎面撞上端著碗的陳嬸。 趙鯉交代過,她家囡囡此番受了磋磨,定要好好補補。 大清早,母雞拔毛下鍋,陳嬸照顧女兒吃了,便急忙下了一碗雞湯麵給趙鯉送來。 看見趙鯉換了身乾淨衣裳,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陳嬸急忙攔住:“阿鯉姑娘不必著急走,我們受此大恩,必要好生報答,招待您幾日的。” 趙鯉犟不過她,本身也沒吃早飯,將就著將那碗雞湯麵扒拉進了嘴裡,暫留之事自然是拒絕了。 聽聞陳嬸的女兒醒了,又去房間看。 小女孩躺在床上,畏寒地裹在被子裡。 趙鯉仔細看她神色,放下心來。看書喇 或許是換魂後遺症,又或許是哪位陰差做的手腳。 這女孩並沒有換魂期間,被棺材釘釘住的記憶。 前塵皆忘,記憶還停在一月之前。 抱著自己的布娃娃,正咂摸著糖水的滋味。 看見趙鯉,甜甜的衝趙鯉笑。 這對她是一件好事。 趙鯉又開心眼檢視,確認無事,這才離開了覃家。 臨走前,覃家一家子站在門前送她。 趙鯉的馬背上掛了不少零碎鄉間特產。 這一次,趙鯉不再像之前那麼輕鬆悠哉。 一路沿著官道疾馳。 途中也只在官設的急遞鋪舍,亮腰牌暫歇了一會,給馬補充一些豆粕飼料。 趙鯉一路疾馳,本想天黑之前趕到成陽。 不料,剛進成陽便看見官道上有差人設卡。 遠遠看趙鯉奔馬而來,站在拒馬之後的差人頓時警覺。 一旁茶棚裡,捕快打扮的中年漢子急忙迎了出來。 趙鯉不欲衝卡和這些差役發生衝突,遠遠的停下,亮明身份。 聽得她是靖寧衛千戶,負責這條道的捕快哪敢開罪這種煞星。 急忙引了她到茶棚中解釋:“請大人見諒,成陽城中發生怪事,有大批男子莫名昏迷,小的奉命在此設卡戒嚴,免城中生亂。” 聽了他的話,趙鯉直想撞牆。 這一樁接一樁簡直沒完沒了。 在差役驚訝的目光中,狠狠抱頭撓了兩下。 她這才抬起頭髮亂翹的腦袋,問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有醫者檢視過?會不會是疫病?” “那些昏睡的男子都有什麼特徵?昏睡前發生過什麼異狀?” 趙鯉問得又快又急。 直將這捕頭問得一懵,頓了頓才回答道:“從昨日開始,城中昏睡男子少說有千數,都是青壯!” “醫者檢視過,並非疫病。” “全是昨日睡下後,便昏睡不醒。” 千數? 趙鯉聽見這個數字手一抖。 腦海中瞬間排除了無數可能選項。 她垂頭沉思,捕頭也不敢打擾。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