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好事將成,最關鍵時刻被人打斷,樹下立著的死人頭,仰頭看向趙鯉。 它下巴頦被趙鯉一箭射飛,舌頭失去依憑,耷拉了下來。 “好一個惡客。” 那中年男人的聲音說道。 言語中是難以遮掩的怨毒。 長街之上,群鼠彙整合黑色的水流。 朝著趙鯉所站的房屋奔湧而來。 鼠群奔湧,一邊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趙鯉一刻也不耽誤,拔足就踩著瓦片奔跑起來。 右手從後腰摘下一隻傳訊煙花。 煙花尖銳的響聲,瞬間壓過了桂花巷鼠群的叫聲。 長街末端,忽而響起馬蹄聲。 數十匹馬身後拖著麻袋,踏著鼠群,衝入了桂花巷中。 馬尾被點燃,讓這些馬發瘋似的狂奔。 全然不懼地上黑泱泱的鼠群。 被趙鯉吸引注意力的鼠群,瞬間不知被髮狂的馬踩死多少。 在地上碾成了泥。血肉內臟糊爛成一團。 這些瘋馬後面拖著數只破了洞的口袋。 沿街奔跑時,無數紅彤彤的棗子,從麻袋裡掉落出來,灑了一路。 這些棗子和趙鯉先前丟出的一樣。 都是上好的頭茬熟果。 趙鯉在樹公祠的棗樹下,蹲著碎碎念才叫棗樹暫時放棄數量,專攻質量。 耗費兩日,集中結出了這些效果強十倍的果子。 奔跑在桂花巷中的十多匹瘋馬,很快被黑色鼠群淹沒。 這些老鼠餓了幾日,難得撞見些鮮活好肉。 馬匹倒下瞬間,鮮血的氣味,讓追逐著趙鯉的鼠群都有一瞬間的失控。 不少黑鼠離隊,奔向下方的馬屍。 數具馬屍躺倒在地,肚子緩緩膨脹。 片刻後,嘭的炸開成一團血肉煙花。 無數肥碩老鼠,從馬屍肚子的破洞鑽出來。 鬍鬚上全是溫熱的血,嘴裡叼著柔軟的內臟。 這些速度快點的幸運兒,還能嚐到些血食的味道。 奈何僧多粥少,倒下的馬屍被鼠群覆蓋,很快便連皮帶肉啃了個乾淨。 幾隻貪婪的,趴在殘骨上探出舌頭舔舐。 嗅到血腥又什麼都沒吃到的鼠群,餓紅了眼睛。 很快將視線,放在了散落在地的棗子上。 儘管好似被無形力量束縛,但仍有一兩隻脫離了控制,前去撿拾地上的棗子。 過長的門牙咬開棗子皮。 奇香更重。 動物比人類簡單得多,食物和繁育是絕大多數動物的終極追求。 地上的棗子,恰好兩樣都符合。 帶有強烈催情效用的棗,味道甜美無比。 第一隻鼠的門齒啃開薄皮瞬間。 烈香讓鼠群發狂。 它們陷入飢餓與交配的雙重渴求。 先行食了棗的老鼠,不分雌雄,瞬間尋到身邊最近的同族交配。 交配同時,這些吃過棗的黑鼠小小的軀體裡,血液沸騰。 慢慢的,骯髒鼠軀也散發出與棗一般無二的濃香。 僅針對於老鼠的烈香,傳遍整個桂花巷。 整個桂花巷,鼠群正式失控。 那些散發著誘惑香味的老鼠,還在交配時,身後就貼來數只受到誘惑的獵食者。 獵食者長長的門齒刺入皮毛,大塊大塊的血肉被撕走。 交配著的老鼠,卻渾然未覺。 直到被啃光,小老鼠腦袋掉下之前,它們都不會停下交配的動作。 這樣的狂熱,在整個桂花巷瘟疫一般蔓延開來。 先前追逐在趙鯉身後的鼠群,紛紛散去。 沿街紅瑩瑩的燈籠照耀下,長街黑色鼠群中,時不時炸起一團血肉煙花。 這些煙花,早先還不算密集。 到了後面已經止不住勢頭。 原本黑水似的鼠群,逐漸染成了紅色。 壓力大減,趙鯉站在樓頂翹起的屋簷邊,彎腰下看同時,揚聲對著桂樹方向喊道:“喜不喜歡我送的賀禮?” 這可是她專門,為這些小耗子準備的甜美靈毒。 這些老鼠單靠人力捕殺,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只有這樣瘟疫般的靈毒,才能讓這些噁心的耗子,一次性死絕在桂花巷中。 桂樹下亂作一團。 趙鯉正笑著,突然警覺被動觸發。 她足下一點,迅速離開站著的位置。 只見原來站著的那處,瓦片一動。 下一秒,猛地被頂開。 黑色的老鼠噴泉水一樣,撞開屋頂黑瓦片,湧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隻毛色發白,體型異常大的老鼠。 衝著趙鯉齜牙。 趙鯉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老鼠。 隨後,毫無形象地拔足狂奔。 這後來的老鼠全是紅眼鼠,顯然是不一樣的。 趙鯉並不打算冒險,嘗試被老鼠淹沒的滋味。 一路奔逃,可見桂花巷前抱鼓石時,趙鯉從房頂躍下。 足下快靴,踩在滿地正在亂來相互吞食的鼠群上。 一隻黑鼠,在趙鯉的足下化作肉泥。看書溂 腳下的滑膩觸感,讓她動作慢了一些。 身後追逐著趙鯉的紅眼鼠群,霎時奔湧而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