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綰綰自然清楚紀唯一的心事,而且她並沒有見到尤得海,對這個人也一直沒有好感,於是她順著紀唯一的話說下去:
“唯一,這事還真說不準,就算尤老頭自己捨得,但這可是尤家一半的家產,他那些子孫後代們能樂意嘛,我看這事未必能成。”
在她看來,一個大家族裡肯定不會是鐵板一塊的,就算家主很有權威,可是也要分什麼事情。關乎到切身利益的事情,家主的話也未必好使。
現在尤得海要把自己所有的財產全部送出去,其實就是在拿家族成員的財產送人情。畢竟這些財產雖然是在尤得海名下,但如果他死了,這些錢不還是尤家子孫的嘛,所以尤家子孫絕不會坐視不理,這事阻力很大。
當然了,徐綰綰並不瞭解尤家的具體情況,如果她知道尤家的子孫基本都是廢物,全部都要仰仗尤得海的話,她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然後她又說道:
“唯一,其實誰面對突如其來的五百億都會迷糊,不過這事現在也只是鏡花水月。就算將來真的成了,你到時候可要好好約束一下你妹妹。有了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有時候復仇不一定是簡單的了結仇人,打倒仇人或許比直接復仇更能解恨。”
徐綰綰雖然有些懷疑尤得海能否真的給錢,但是紀唯一和林校都表示這事基本是真的,所以她也有些期待。
在她看來,紀傾情有了五百億,可以做很多事情,自己也可以從旁扶助她,一個紀傾情養成計劃已然形成。
當然了,僅憑五百億就想打倒何家那樣的仇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以此為目標,來激勵紀傾情。想到對方成長起來的那一刻,徐綰綰不由得抿了抿舌頭。
不過紀唯一卻並沒有放輕鬆,她繼續說道:
“綰綰,現在我也看不透我這個妹妹,但是我有種感覺,她現在做事很極端,不會按常理出牌,恐怕到時候我也勸不動她。”
徐綰綰卻有些不以為然:
“唯一,現在有幾種可能,一種就是尤得海食言,你妹妹什麼得不到,然後經此打擊,心灰意冷,乖乖回到你身邊。”
“另一種可能呢,就是你妹妹很快得到了尤得海的財產,那可是五百億啊,任誰手握這麼一大筆財產,都不會那麼快想找死的,到時候我也會在一旁敲打她的。”
“至於說她要走極端,跟何家硬磕到底,那我們就把她關起來,我們兩個加上林校,還管不了她一個小丫頭嘛。”
面對徐綰綰的幾個預設,紀唯一似乎並沒有被說服,她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對徐綰綰說道:
“綰綰,傾情是我妹妹,無論做什麼我都會支援她。如果她真要大幹一場,那我也只能陪她一起拼死一搏。”
這話一出,徐綰綰面色大變,自己這個好朋友,一向情緒穩定,十分理智,現在這是怎麼了,竟然要陪妹妹一起發瘋?
她趕緊摸了摸紀唯一的腦門,沒發燒啊,但她剛剛說話的樣子,十分鄭重,看來絕不是開玩笑。
“綰綰,其實我妹妹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回味這些年,說實話,我過得太憋屈了。”
徐綰綰趕緊點點頭,握住了紀唯一的手:
“唯一,我懂你,但是這幾年不也挺好的嘛。你現在經營規模確實不大,但是壓力也少啊。等你妹妹拿到錢,你想擴張你的事業也很容易啊。”
紀家作為曾經跟徐家相當的存在,以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無往而不利,一路暢通。現在呢,紀唯一很多時候都只能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在一起競爭,常常為了一個專案跑前跑後,這種前後落差,紀唯一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我們紀家現在沒了勢,就算錢再多也很難恢復過去的榮耀了,我們想要接近何家都是不可能的,更別提要打倒他們了。”
“現在我才發現,我妹妹的心志遠比我要堅定,而且膽子也大的多,以後無論是她想直接復仇,還是發展壯大事業,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援她。”
“過去我一直想著是如何保留紀家的火種,更好的生存下去,現在我反而覺得像我妹妹那樣快意恩仇,才更加痛快,我也不想那麼窩囊的活下去了。”
見好友說出這番話來,徐綰綰驚得是目瞪口呆:
“唯一,你是認真的?傾情可以任性,你難道也要跟她一起胡鬧,那樣鬧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
紀唯一卻露出了淡漠的神情來:
“我也只是說了一種可能性,說不定我妹妹正如你所說,拿到錢後一心想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