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侯就是姜宬的徒弟。
否則，任何人面對界主，哪裡敢擺出這麼大的架子。
“恐怕明天雷神界主就會來見你。”
龍歌月憂心道：“到時候你怎麼辦？
他可是界主，就算你將雷家的事情上稟給天炁界主，恐怕天炁界主也會給雷神界主面子。”
卓不凡說道：“盡人事，聽天命，龍兒幫我鋪一張宣紙。”
龍歌月愣怔了一下，哦了一聲，然後在旁邊取出一張白色宣紙，纖纖玉手撫平紙張，將其平鋪在書桌上，不知道卓不凡想要幹嘛。
卓不凡從一旁取了一支狼毫，看樣子是想要寫字。
龍歌月見狀，也主動挽起右臂袖口，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握著石墨輕輕在硯臺裡研磨。
這方硯臺造型古典雅緻，乃是姜如是知道卓不凡喜歡寫字，特意收集，臨別時送給他的。
隨著龍歌月輕輕研磨石墨，有一股淡淡香氣瀰漫而開。
卓不凡蘸上墨汁，看著書桌上的宣紙，黑色雙瞳裡熠爍精芒，浩瀚的精神世界裡，法則與道理不斷衍化，這股精神讓得一旁的龍歌月也感受到了。
從她的角度看著卓不凡的側面，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臉上儒雅的表情，眼神裡堅定的信念，構架出了一種超脫‘容貌’範疇內的獨特氣息。
一時間，龍歌月只覺得雙頰發燙，俏臉升起一抹紅暈，心跳不斷加快。
“好了。”
卓不凡提起筆，嘴裡吐出一口氣息。
龍歌月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只見宣紙上寫了四個大字——正氣凌然。
每個字都字正方圓，一撇一捺都蘊含著一種獨特的精神氣息，竟讓人看了之後，只覺得血液流速加快，腦海中湧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龍兒，你臉怎麼這麼紅？
身子不舒服嗎？”
卓不凡放在毛筆，見龍歌月雙頰緋紅，關切道。
龍歌月臉又紅了一些，垂下雙目道，眼觀鼻，鼻觀心，“沒事，就覺得熱而已。”
不知道為何，卓不凡還是那個樣子，但這段時間來，她能明顯感受到卓不凡身上衍生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或許是跟卓不凡開闢出精神世界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