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們兩個人。”
護衛連回道,他自然明白銀蜮在擔心什麼。
“哦,只有他們兩人回來?
那位大人物不在?”
銀蜮喃喃,臉上神色變得極為輕鬆和狂傲起來,大馬金刀便向外走去,“沒有人給他們撐腰,還敢回來送死。”
等銀蜮離開石殿,來到外面的一片小型廣場上,此刻已經擁擠著不少銀狐族的族人。
大家都用一種很疑惑很忐忑的目光,看著站在廣場上的一僕孫,正是已經逃出魔爪的銀亜和銀月。
“銀亜大人和小王子怎麼又回來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小王子覺醒了銀月之瞳,他是我們銀狐族的王,但他還太小了……根本對付不了銀蜮?”
“銀亜怎麼不帶小王子離開,回到這裡,銀蜮肯定要殺了他們。”
人群裡,大家都剋制了自己的聲音,但仍有竊竊私語響起來,而這些聲音,也是在銀蜮從石殿出來後,徹底消失不見,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銀蜮走出石殿,雙手叉腰,臉色陰沉和狠辣,周圍幾名銀狐族護衛見狀,立刻手持長矛,將站在廣場中心的銀亜和銀月包圍起來,唰的一聲,將長矛尖銳一端,對準銀亜和銀月。
“銀亜,你膽子不小,居然還敢回來?”
銀蜮餘光四周瞧了瞧,神念也未感應到有什麼強大氣息在周邊,懸著的一顆心落下後,眼神鋒利如刀刃,將銀亜盯著。
銀亜微微抬起頭,把那略顯佝僂的脊背打直,居然毫不畏懼的看著銀蜮,冷聲說道:“銀蜮,你殺害王后,以下犯上,奴役同族,所作所為,天怒人怨,你該當何罪!”
聲音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廣場上頓時間響起一片譁然之聲,沒人想到銀亜敢這麼跟銀蜮說話,銀狐族人都知道,銀亜乃是銀狐族的侍衛長,而銀蜮曾經是他的副手,但銀狐族遇到銀狼族圍攻後,銀亜為護送王后和小王子出城,身受重傷,讓得銀蜮有機會掌控這支銀狐族的殘餘隊伍。
銀蜮先是一愣,瞳孔微縮,彷彿在銀亜身上又看見了曾經那威嚴的影子,旋即他立馬搖頭,將這種想法徹底泯滅在腦海,滿臉陰森笑容道:“銀亜,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我不應該直接殺了你,而是要好好折磨你一番才行。”
“銀蜮,你殺害我母后,我要替我母后報仇!”
這時,站在一旁的銀月忽然踏出一步,兩隻小手捏握著拳頭,蔚藍色的眼瞳內閃現著一抹銀色光芒。
“哦,小王子你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父母已經死了,你已經不是銀狐族的王子。”
銀蜮虛眯眼睛,眼縫中透著極端冷冽的光芒,“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去陪伴你的父母。”
銀蜮手中凝聚真元,手掌為刀刃,輕輕一揮,便是一道月牙形的風刃撕裂空氣,嗤嗤,廣場石板被劃出一道深深溝壑,驟然掠向銀月。
周圍銀狐族的族人們見到這一幕,臉色齊齊大變,心中怒火騰昇,以往銀蜮雖然不將小王子和銀亜放在眼裡,但表面功夫卻做得很足,現在,他已經徹底撕開了面上的掩飾。
銀月覺醒銀月之瞳,他絕不會讓銀月活著。
風刃急劇在銀月瞳孔放大,但後者眼中的堅韌卻如磐石,居然沒有任何惶恐之色。
忽然間,銀月身上亮起一層紅色光膜,將他身體籠罩,而那風刃劈斬在光膜上,只泛起了一層淺淺漣漪,便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難道你身上有什麼寶物?”
銀蜮眉頭一皺,心中本能的升起警兆,忽然旁邊空間扭曲一道紅線對著他暴刺而來,彷彿是死神發出的訊號。
銀蜮全身元力幾乎第一時間湧動而出,形成一道元力牆壁,但那紅線卻毫無阻礙,穿透元力牆壁後再度從他身體掠過,出現在背後不遠處,那是一柄造型詭異的血刺,縈繞著濃郁的血煞氣息。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連距離最近的幾名銀狐族護衛都未曾反應過來。
銀蜮張了張嘴巴,瞳孔放大,看著銀亜和銀月,他想說點什麼,但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等他微微垂首,視線落在胸口,只見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貫穿前後,最終仰頭栽倒在地面。
狂暴的血煞氣息進入體內,直接將神海內的靈魂盡數攪碎。
銀蜮死了!幾名護衛臉色齊齊一變,面面相覷,沒想到銀月居然殺了銀蜮。
“你們還不放下手中的兵器,我知道你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