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別院,門口擺放著一張楠木金絲椅,旁邊是茶案放著一壺清澈的雨前龍井,升起一絲白嫋嫋的煙霧。
一名穿著運動裝的少年坐在金絲楠木椅上面,一個乖巧如芙蓉的女孩子用芊芊玉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香茶。
面前,飛翹的屋簷的雨珠墜落如紗幕,透明的雨滴砰然在水面濺開,綻出一朵素色的花朵,轉瞬而逝。
靜立在他們身後的一名成年女人卻是黛眉緊鎖,望著遠方雨色的朦朧,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來,一群人出現在視線當中,前面是幾個男人,還有一個穿著錦繡旗袍的女人,後面跟的都是撐傘的保鏢。.
門口的三人正是卓不凡,廉侍劍和廉蓮。
“是大哥他們回來了。”廉蓮捏著手掌,神情有些侷促,餘光偷偷撇了一眼卓不凡,見他居然還淡定的在喝茶,簡直無語了。
“是誰打傷我兒子的?”那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走過來,目光直接落在了卓不凡的身上,帶著一種兇狠。
卓不凡慢慢放下茶杯,沒有說話。
廉侍劍卻看著那些人,叫道:“爺爺、爸爸、二伯、三伯、二媽……羽珊堂姐……”
“你還有臉回來了,帶了個野男人回來還把你勳哥打傷了,真是有臉了。”賀美麗冷冷哼了一聲,視線依然沒離開卓不凡。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名中年男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有些病態,淡淡看了一眼廉侍劍說:“有什麼話進屋子裡再談吧。”
一行人走進屋子裡面坐下,賀美麗盯著卓不凡道:“你是侍劍的同學,就是你把勳兒打傷的?”
“二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勳哥先出口罵我,卓公子才忍不住跟他動手的,結果不小心把勳哥打傷了。”廉侍劍極力辯解道,眼眶都紅了一圈。
徐美麗冷冷的抱著雙臂,撇了他一眼,“他是你男朋友,就因為勳兒這個當哥哥的多說了你幾句話,你男朋友就能動手打人?”
“不是這樣的,卓公子不是我男朋友,他打勳哥都是因為我不好,二媽,爸爸對不起。”廉侍劍紅著眼眶,強忍著眼眶幾乎包裹不住的淚水,小臉上展現出倔強的俏麗。
卓不凡輕輕搖頭,心裡暗歎:“這丫頭真是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別人明明已經派人要殺她,現在她還低頭認錯,若是放在殘酷的修真界,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
“不管怎麼樣,傷了我兒子,就要還回來,把他給我抓起來。”徐美麗惡狠狠的說道,根本就不顧廉侍劍的懇求,她心裡還納悶呢,明明叫了白麵郎君去做掉廉侍劍,怎麼這丫頭還有命回來。
大廳裡的幾名保鏢蠢蠢欲動,此時站在一名杵著龍頭柺杖老頭身邊的康伯俯下身,湊在老頭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之後,老爺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瞬間便恢復了鎮定。
“住手。”老爺子突然出聲,其他保鏢頓時愣住了。
這老爺子正是廉家這一支脈輩分最高的人物,名叫廉西坡,上世紀七十年代在滬都等地方闖蕩一番,帶了一筆本錢回到中州老家創業,組建積累了這一番家業,在整個中州可以算是能排進前10的家族便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廉西坡也正是廉侍劍的爺爺,他抬起眼皮,輕輕吐了一口氣出來,“美麗,不要魯莽。”
徐美麗詫異的掃了一眼老爺子,皺眉道:“老爺子,這傢伙可是打傷了你的寶貝孫子,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了?”
“男人談話,女人不要插嘴。”廉西坡瞪了他一眼,徐美麗只好悶悶不平退到了旁邊。
剛才他已聽說康伯的話,眼前這個平凡無奇的少年居然打敗了他,至少是已經到達了暗勁二品的高手,況且他年紀如此年輕,說不定是什麼武道世家的公子,輕易得罪不得。
而且面對眾人的壓力,卓不凡還能表現的風輕雲淡,原來是有底氣的,但是在整個浙省境內,他似乎沒聽過有哪個姓桌的武道世家。
廉西坡捋了捋白白長長的鬍鬚,目光落在卓不凡身上,“卓同學,我聽康伯說你武功不錯,不知道是家裡是哪裡的武術世家,師承何處?”
“武功是我自己學的,不是什麼武術世家。”卓不凡淡然說道。
廉西坡微微愣怔了一下,自學成長?看樣子對方是不想說實話罷了,笑道:“我想這次你和勳兒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既然你是侍劍的同學,那我們廉家就不追究了。”
卓不凡沒把話題停留在廉勳身上,他已經在廉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