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明亮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的溺愛,從高中認識侍劍開始,那個時候的侍劍母親重病,身世可憐,幾乎和他一樣,當時他幫助侍劍完全是出於一種感同身受的憐憫或者說是善意
吧。
但是相處了兩年之後,卓不凡將侍劍不僅僅當成了自己的侍女,更是自己的徒弟。
當初在修真界的時候,卓不凡也收過幾名弟子,只是後來出去歷練都不幸隕落,自那之後卓不凡再也沒收過徒弟。
“你雖然進入了宗師的境界,但你要知道這只是修煉的起始,一切的開始,前面還有更崎嶇更加危險的道路,想攀登上頂峰,要經歷許多的困難、痛楚,你需要堅定自己的心,才能走的更遠。”
卓不凡很少表現出如此鄭重的樣子。
所以,本來還綻放著一絲喜悅的侍劍也收斂了俏臉上的笑容,抿著薄薄的嘴唇,像是聽話的兔子一樣,靜靜聽著卓不凡的教誨。
卓不凡在修真界拼搏了三百年,歷經無數的艱險,也見證過無數傳奇和天驕妖孽般的人物,但那些所謂的天驕大多都早早的隕落,反而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物,突然間大放異彩,成為頂尖的大人物。
而這些成為大人物的修士無一不是擁有著一顆磐石般求道的心,所以在修煉的道路上,堅定的信念往往比天賦更加的重要。
“謹遵公子的教誨。”侍劍輕輕點了點頭,眼睛裡現過一抹堅定之色。
兩人在房間裡聊著天,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機車轟鳴的響聲,幾乎整條街都被炸響了一般。
“有人來找我們了,該出去了。”卓不凡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噙著一抹陽光的笑容,邁開不乏,走出了房間。
侍劍捏著粉拳,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哼,那幫人還敢來找我們麻煩,我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唐人街並不是很長的街道,大多都是一些華人居住或者在這裡開店,街道上機車的轟鳴聲已經將所有人都吸引了出來,長長的街道兩頭都有一群騎車機車,打扮怪異的青年。
這兩撥人已經將街道封鎖堵死,隱約的街道上瀰漫著肅殺之氣。
“是三稜組的人,怎麼來了這麼多,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一名開雜貨店的老闆有些害怕的囁嚅道。
“我聽說好像是衝著老柳家料理店來的。”另外一箇中餐館的老闆說著,悄悄看了一眼對面的料理店。
“你們還不知道啊,小原昨天在老柳家的料理店被人給打了,估計是來找他們報復的吧。”
整條街所有的商家都站在自家的門口,看向柳煙嵐家料理店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的憐憫和同情,再看看堵住街道上的機車黨,他們的眼神中又帶著幾分憎恨還有一些懼色。三稜組作為東京三大黑派勢力之一,管理唐人街所有的店鋪,收取所謂的‘僱傭金’實際上就是保護費,而且收取龍國人的保護費是日國商鋪的兩倍,甚至有些達到了三倍,而且三稜會的成員長期在商鋪裡白
吃白喝,甚至欺負商家,早就讓大家心生不滿。
這些人都是因為很多原因才留在日國做生意,被三稜組的人欺壓早就心生怨氣,只不過三稜組在日國的能量太大,連警視廳都和三稜會狼狽為奸,大家平時都敢怒不敢言。
“媽,是那些人來了。”柳靜還沒去學校,穿著一套休閒裝站在料理店門口,俏臉有些微微的發白。
柳煙嵐眼睛裡也流露出一絲畏懼和後怕之色,將女兒拉到自己的懷中,安撫道:“小靜,別害怕。”
“就是這間料理店嗎?”就在這個時候,那群人已經來到了料理店的門口,黑壓壓的一群人堵在門口,光是這陣勢就足以把人給嚇尿。
那群人柳煙嵐一眼便是看見了小原。而問話的人則是站在小原身邊一名臉色陰騭的中年男人,穿著寬鬆的灰色和服,腳下踩著硬板木屐,眼睛掃射之間,帶著一絲絲的寒意。
臉色陰騭的中年男人正是久野雄的哥哥,東京三稜組的組長久野池,也是威震東京地下世界的霸主之一。
“組長,就是這間料理店,裡面應該有兩個龍國人,一男一女,昨天就是他們打傷了大哥。”小原低著頭說道。
原來昨天久野雄被送去醫院,發現斷裂的肋骨刺入了肺葉,導致內臟大量的出血,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結果沒救活,所以今天早上久野池才親自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上門問罪。
久野雄是久野池的親弟弟,居然被一個龍國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