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卓不凡聽到古尤為的話,愣怔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前的青年多像三年前的自己,當時他面對陳青艾的父母,也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是一個年輕人對現實的不羈,對命運的反抗,對生存和奮鬥的意志。
卓不凡倒是有些欣賞古尤為。
“有志氣,年輕人的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你不能因為你的成功和你的失敗人生,來定義年輕人的一生。”卓不凡突然開口說道。
“我用不著你來教訓我,年輕人果然太年輕,沒經歷過太多的東西,只會憑空說大話罷了。”童浮生搖著頭,眼睛裡滿是不屑。
古尤為咬著鋼牙,神色堅毅道:“但未來都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我們可以改變世界。”
童浮生連連搖頭嘆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後生他見了太多,自然對古尤為和卓不凡的話不感冒。
“我們在這裡談事,請你閉上嘴巴。”杜成忽然盯著卓不凡,冷冰冰的說道。
古尤為再如何沒出息,但他畢竟是古家的人,至於卓不凡,抱歉的很,沒聽過這個名號,也敢在這裡插嘴。
更何況杜成看見卓不凡身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心裡變化且扭曲的想法,當然是想讓卓不凡當著美女的面前出洋相。
“砰!”
突然,童浮生和妻子,還有童甄、古尤為等人都沒反應過來,杜成直接飛了出去,貼著地面滑行了十來米遠,後背撞上羅馬柱,疼得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酒會里的人都被這裡的動靜吸引了,紛紛側目看來。
“卓兄……”古尤為張了張嘴巴,不敢相信卓不凡敢打杜成,畢竟杜成可是杜家的大少爺。
打了他,杜家的人可不會輕易這麼算了。
童浮生皺著眉頭,厲聲道:“古尤為,你的朋友竟然如此野蠻,這個社會不是靠拳頭說話的。”
“這個社會,只有拳頭才是真理,如果你認為拳頭不是真理的話,那說明你沒有實力將它變成真理。”卓不凡淡然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童甄聽到卓不凡的話,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忽然是想到了什麼。
昨天夜裡,青海岸邊風雲席捲,雷電落下,她本來在海邊別墅看電視,不過後來海岸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她拿瞭望遠鏡站在床邊瞭望,隱約的是看見有人站在海面上。
但因為相隔的距離實在太遠,她沒有看清楚那站在海面上的是何人,但現在看見卓不凡的身形似乎跟其中一個人有些相像,但她也不敢太確定。
“杜少,您沒事吧?”
“杜少,你怎麼了。”
這時,不少和杜成交好的人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杜成半張臉高高腫脹,如同豬頭一般。
杜成呲目欲裂,酒會來的都是名流,都認識他的,卓不凡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打了他一巴掌,他心裡如何能不恨。
“杜少,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身後跟著四名西裝革履的保鏢。
“端木公子,有人在酒會鬧事。”杜成見到走來的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來人名叫端木飛,是端木家族嫡系老四的兒子,剛從軍隊退役回來,脾氣火爆,跟他以前有些交情。
端木飛皺了皺眉頭,順著杜成手指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卓不凡。
“朋友,這裡是端木家的酒會,可不是你來鬧事的地方。”端木飛帶著四名保鏢,徑直走到卓不凡的跟前,眼睛裡透著凌冽之色,盯著卓不凡。
“端木公子,這傢伙沒請柬,是被古尤為帶進來的。”杜成捂著臉龐走上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端木飛眉頭皺得更緊,掃了一眼古尤為。
古家、杜家、童家都是青海的大家族,但和端木家相比較,就顯得有些弱了,此時端木飛親自出來,其餘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爸……”童甄抬起頭,目光有些哀求的看著童浮生。
童浮生這才拱手道:“端木公子,這只是一些誤會罷了,端木公子不用親自過來。”
即便是童浮生是童家的家主,此時見到端木飛,也不僅露出了幾分卑微的姿態。
“這次酒會有貴客前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童家、古家能擔當嗎?”端木飛劍眉一簇,寒聲說道。
古尤為攥了攥拳頭,站出來說道:“端木公子,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吧。”
“你當然有責任,但是敢在我端木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