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輩知道?”卓不凡一臉‘驚訝’。
老者笑了笑道:“我看守武學閣,自然知道你們挑選了什麼武學,不過老頭子也要給你忠告,武學並不是品階越高越好,還得適合自己才行,之前也有許多人看中‘七夜狂刀’是生死級刀法,貪戀高等武學,拓印修煉,可能學會者寥寥無幾,即便學會了,但沒有後面的招式,只有一招,還不如把時間用在修行其他武學上。”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但小子還是想研究一下這本玄妙刀法。”卓不凡拱了拱手,旋即走出了武學閣。
望著卓不凡的背影,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也罷,老頭子我喜歡多管閒事,多少人選了這本秘籍,最後還是放棄了,年輕人嘛,不撞南牆不回頭。”
回到小院,卓不凡詫異的看著院子裡坐著一個短髮少年,少年嘴角帶著血漬,渾身髒兮兮,模樣頗為狼狽。
“陳平兄,你這是怎麼了?”卓不凡大步上前。
“沒事,心情不太好,過來找你喝兩杯。”陳平搖搖頭。
卓不凡見狀,也沒多問,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壺酒,兩個酒杯,擺放在石桌上,兩人面對坐下,一起喝酒聊天。
“牛哥,你剛才去哪裡了?平時你不都喜歡待在院子裡。”陳平喝著酒,有些鬱悶的樣子,問道。
卓不凡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哦,我剛才去了一趟武學閣,新入門的弟子都有資格挑選一門武學參悟。”
“牛哥,你選的什麼武學?”陳平眼睛一亮,“肯定是刀法吧?”
“被你猜中了,的確是刀法。”卓不凡點了點頭。
卓不凡剛進入飛霓宗,原先也有一些弟子願意跟他結交,不過知道他沒有什麼背景後,漸漸疏遠,唯有陳平一直跟他有來往,因為陳平也屬於沒背景的弟子,在飛霓宗地位很低,更重要陳平也擅長用刀,而卓不凡喬裝成牛庚後,也使用刀法。
“我選了一本‘七夜狂刀’,只可惜是殘篇,這本刀法本是生死級的武學,一共有七式,但宗門內只剩下第一式,沒有後面的刀法。”卓不凡搖了搖頭說道。
陳平一愣,睜大眼睛,然後苦笑著搖搖頭道:“牛哥,沒想到你跟我一樣,挑選了七夜狂刀,可惜選錯了……等明年,還有一次挑選武學的機會,你重新挑選一本吧。”
“為什麼?”卓不凡好奇問道。
“我已經將‘七夜狂刀’第一式學會了,但沒有後面的法門,即便學成了也沒用,還不如將其他武學修行到圓滿,威力也比第一式強。”陳平喝著酒,沮喪的說道。
卓不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套刀法,即便讓伊雷參悟,也不能可推演出後面的刀法,所以一直作為殘篇放在武學閣,任何弟子都可以選擇修煉,因為只有第一式,並不珍貴。
“對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好像跟人打架了?”卓不凡轉移話題詢問道。
陳平捏著拳頭,一拳砸在石桌上,忿忿不平,“是陸蒙,昨天師姐跟我說了幾句話,他就帶人來找我的麻煩,像我們這種沒有背景,在宗門也是最低階的弟子,實力又不強,只能被人欺負。”
卓不凡知道陸蒙,一名界侯境弟子,在飛霓宗裡,不少男弟子都喜歡伊桃,陳平只是和伊桃說了幾句話,陸蒙便帶著人教訓了陳平一頓,還撂下狠話威脅陳平,為人囂張霸道。
“陸蒙怎麼沒來找我麻煩?”卓不凡問道。
這幾日,伊桃倒是經常跑到院子裡來找他,不過都被卓不凡搪塞一頓,讓她回去了。
“伊桃師姐跟你關係好,陸蒙要是打了你,你告訴伊桃師姐,他也會受懲罰的。”陳平說道,“像我就不一樣了,我跟伊桃師姐也不熟悉,又沒家族背景,只能被他們欺負。”
說著,陳平用力捏著拳頭,眼睛通紅,有著不甘和銳氣。
卓不凡看著陳平,彷彿看見了少年的自己,同樣被人欺辱,因為沒有實力,沒有靠山,只能忍受所有的屈辱,但內心又極為不甘,眼神中的韌性和銳利,恰似少年。
“你也喜歡伊桃師姐?”卓不凡笑著問道。
“我?”陳平臉突然通紅,支支吾吾道,“沒有,飛霓宗裡最厲害的是陸風師兄,以後宗主也會將伊桃師姐許配給風師兄,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怎敢奢望高攀伊師姐。”
作為過來人,卓不凡自然看得出陳平口不對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少年有無限可能,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陳平身軀一顫,用力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