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院子不小內部陳設雅緻,看來洛尚書還是很重視肖先生。 梅竹檢視了整個院子,在盒子裡找到了一大疊畫紙,赫然就是婢女說的為二老爺所畫。 一張張翻閱了過去,畫中有洛水寒的背影,抓到蟲子後憨厚的笑容,被墨汁染黑的臉,各有狀態,所有的畫都是畫的洛水寒。 梅竹看完又重新看了一遍,上面並沒有題字,不過落款處有作畫日期,看完後又放回了盒子裡帶走。 確定找不到其他線索打算離去,外面一對男女聲音傳來。 “你好大的膽子,白日也敢約我前來。” “若蘭,這幾日你都不理我,我可想你了。”說話的人正是洛青山,而女子則是洛家二夫人。 “那個女人最近盯我盯的緊,是不是被她發現我倆的事?” “不會,我小心的很,她發現不了。” 方若蘭原是洛家表親的遺孤,自洛水寒變傻後,老夫人想找一個童養媳來照顧自己的兒子,正好方家求上門來。 長久相處下來,沒想到洛青山喜歡上了她,兩人越過倫理好在一起。 “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若蘭在等等,等我掌家後我就娶你為妻。” “你就會哄騙我,怕到時候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心肝,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就因為我不是習武之才,父親從小就想二弟掌家,好在二弟變成了傻子,這個家遲早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等我當家了,我就休了那女人娶你。” “你說真的?” 方若蘭知道家勢比不過,好在這些年牢牢抓住洛青山的心。 “千真萬確,我你還信不過嗎?” 梅竹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有人偷情。 淑妃回孃家的第一天,眾人只是寒暄了幾句,大家互不打擾的過了一天。 深夜,一道白影快速的賓士在洛家,梅竹坐在桌前把今天的發現梳理了一遍。 一天下來她還沒有見到痴傻的洛水寒,說是因為肖先生的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叫都不出來。 梅竹把畫又看了一遍,肖先生每三天都會作一幅畫,她總覺得這些畫有什麼涵義。 “肖鐸為什麼要堅持三天畫一幅?” 梅竹手中看著最近畫的兩幅,最後一幅落款的時間正是沐朝朝推測的死亡時間,也正是這畫讓她起疑。 前後又對比了畫作,風韻極為相似,她是真的分辨不出真假。 “吱吱……”白小狸出現在桌子上。 “小狸,你來了。” 梅竹正是易容後的沐朝朝。 “吱吱……”白小狸站在桌子上比劃了一陣。 “有人舉報爹爹北上調兵準備圖謀不軌。” “吱吱……” “酒樓有人談論爹爹私吞軍餉。” “吱吱……” “好,知道了。” 背後之人衝著他們北臨王府而來,以現在北臨王府在百姓的心中位置是撼動不到了的,只是以後流言越多,百姓們堅定的心可就會動搖。 “吱吱……” “姐姐當然不擔心了,皇上比我還著急呢,這事有皇家處理就好了。” 小狐狸在聰慧也不懂人類的這些陰謀詭計,聽主人說沒事,它就趴在一旁休息。 沐朝朝目光重新看向畫上開始分析了起來。 肖鐸進府多時發現了洛家的秘密,於是以畫作表達出來,十月二十三這日是肖鐸被殺的日子,兇手用畫來掩蓋肖鐸已死的真相,真正的畫已經被真兇掉包,婢女當天看到的人也不是肖鐸本人。 兇手藏屍三日也是為了找畫後掉包,不對,若畫就在這裡,肖鐸一個文人不是真兇的對手,還是肖鐸畫了兩幅,眼前這幅畫也是肖鐸所畫,而另一幅則被他被藏了起來。 雅軒被當做禁地可能並非巧合,兇手可能還未找到被隱藏的畫,所以兇手殺人後才費盡心思找人假扮他。 “那為什麼三日後屍身被拋在破舊無用的雜貨間?是找到了還是另有隱情? 也不對,肖鐸能畫兩幅畫,那其他的是不是也是兩幅?” 沐朝朝看了畫上畫的同一個人,看著畫中人清澈的眼眸,心中有了想法,若不是真心疼愛,或許秘密在於洛水寒。 沐朝朝把自己的想法寫在信紙上,最後她推測出真正的兇手就是洛家這幾個人裡。 “小狸,把這封信帶出去給七皇子。”沐朝朝抱過白小狸,把信綁在它的身上,又拿了根人參給它。 “吱吱……” 白小狸接了任務,嘴裡叼著人參飛奔了出去,外面無人留意到一道白影來去自如。 夜淮宸收到沐朝朝的來信,低聲呢喃:“洛水寒。” “殿下,小郡主有什麼發現?” 天權傷勢好轉,玉衡去了西北,天權繼續跟在夜淮宸身邊。 “本殿下讓玉衡查的洛家人訊息可在你手中。” “殿下,洛家人真的是入目不堪,屬下怕汙了您的眼。” “洛水寒有什麼異常?” “洛水寒二十年都是痴傻樣,十年前失蹤過兩個月,其他並無查到。” “細查洛水寒失蹤,還有肖鐸出府後待的茶館或者其他店鋪還有見了些什麼人。” “是,殿下。” 翌日,洛尚書早早就來向淑妃問安。 “娘娘,水寒已經幾日沒有出門,以往他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