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強硬的把她摟進懷裡。
推搡的動作停下,湧出淚水的眼眶睜大,靠著方然的肩膀上,
玲看著世界的雨水,那間廢墟、努力爬起的冷清早晨、牧場和酒館的辛苦工作,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她,此刻終於感受到了她唯一能感覺到溫暖依靠,
手臂顫抖的抬起,緩緩害怕的抱住方然,越抱越緊。
淚水肆意害怕的不得了的咬住嘴唇,玲的聲音在淚水中哽咽,哭聲淹沒在雨水的嘈雜中。
“方然你也會因為我陷入危險的...”
“沒事的。”
黑眸裡心疼的神色壓低,方然只能用力把她抱在懷裡,害怕她再消失不見的輕聲低沉。
“你也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不要...那樣...我不要...”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大雨中唯一一滴溫暖流進他的領口,少女的聲音哭泣的顫抖難過,總是沒什麼表情不愛說話的玲,此刻抱著方然在雨水中大哭。
為什麼...沒有再早點和玲說呢...
假如早點和玲說清楚一切,是不是她就不會突然消失了,是不是她就不會因為別人的煽動為自己擔心了...
無論哪個時代,玲做的都是一樣的選擇。
無論哪個時代,自己都犯了同樣的錯誤...
緊緊的咬牙,在大雨中抱緊少女發冷的身體,感受著她的哭聲平息,方然深吸了一口氣,鬆開懷抱對視著玲的眼睛,純黑和淺金色的對視,此刻他只想給眼前的少女無盡的安心。
【盾牌】的白光撐起,為兩人擋住漫天的雨水,看著眼眶淚痕泛紅的少女,漆黑的青年黑眸溫暖的對著她輕輕的一笑:
“沒事的,玲,之前忘記告訴你,我很強,非常強。”
在少女看著雨水隔絕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方然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臉頰摩挲著她溼透了的頭髮,閉著眼眸像是同時回答冰海之上的她一樣夢囈的輕聲開口:
“所以沒事的,沒人能讓我陷入危險,也沒人能讓你陷入危險,”
“是沒有關係的人也不要緊,你不叫玲也不要緊,只要讓你害怕的,只要擋在你身前的,無論是什麼人,我都會幫你把他們趕走,”
然後緩緩睜開雙眼,黑眸裡熾熱的決意熊熊燃燒,看著米蘭大教堂前方的三道身影,方然聲音嘶啞猙然。
“無論是誰。”
...
“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女孩還在附近!?”
耳邊的咒印邁爾森對著負責這件事的威爾士冷冷質問,可就在他想讓威爾士繼續使用能力讓玲離開的那一刻,
他看到米蘭大教堂,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浮華美麗的白色建築前,那道漆黑的青年身影在白色光壁中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了他們,
今晚第一次直面他們三名教團騎士,他們陡然發現,對方的雙眼是純黑的眼眸。
在邁爾森眼神愕然的那一刻,他看到那道黑影左手輕摟住他身前的女孩,右手鬆開了手裡的龍牙長劍一甩,蕩起純黑永暗的漆黑斗篷,遮住了渾身溼透的少女,
然後緩緩漂浮的升入空中。
米蘭大教堂前半空中,黑髮的青年披著深邃奧古的巨大斗篷,破碎的衣襬灰燼不斷燃燒又不斷生成,抬起了手臂右手張開,一顆透明的核心在他的手掌上方漂浮。
他黑眸冷漠的斜視了一眼所有的教團騎士,然後握緊手掌!
在遠處觀望準備最後出手阻止的奧蕾莉亞渾身一顫、三名教團騎士全部直覺一緊感覺冰冷襲來的那一刻!
海嘯般的魔能轟然出現在世界之中,銀白的光芒在漂浮的龍牙中閃耀,黑暗澎湃瘋狂的從極暗的夜之巡禮上燃起,鴉羽的紋路在眼角出現,
a級上位的力量橫空降臨在這個時代!
暗瞳漠然的俯視著那三道身影,一張牌在他之間散出微光,嘶啞低沉非人怪物般的疊音在夜雨之中每個人的耳邊冰冷響起...
“你們,準備好付出代價了麼?”
渾身僵硬、被本能的恐懼支配了身體的那一刻,無論是邁爾森還是希格都突然驚恐的睜大眼眶發現,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