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裡頭還關著不少文官,您走之後,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你看著辦吧。”
趙顯打了個哈欠:“這些人放也行,關也行,都不甚要緊了,反正大統領你也捱了這麼多罵,就當這些人真是大統領你抓進去的就是了。”
現在科考改制已經被謝康等人推行了下去,那些文官自然也就不甚要緊了,不過趙炳這段時間著實替趙顯擋了不少口水,這批文官的處置權,想來也可以讓這個宗衛府大統領小發一筆,就算是補償他了。
趙炳苦澀一笑。
“卑職……知道了。”
“那你先回去吧,回頭宗衛府內府那邊的人手,本王還要抽調一些,等會讓趙希去給大統領遞條子。”
“卑職告退。”
等趙炳躬身退出肅王府的書房之後,趙顯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如今的後院裡項櫻不在,就只剩下高雅兒跟蕭鈴兒兩個側妃,蕭鈴兒這段時間在帶孩子,趙顯也就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徑直到了高雅兒的院落。
在高雅兒這裡泡了個腳之後,趙顯半躺在高雅兒的繡床上,有些慵懶的說道:“雅兒,為夫這兩天要出一趟遠門,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肅王府就託付給你了。”
如今的肅王府,可以說是一個另類的“皇室”,所以哪怕是肅王府的家事,趙顯也不敢怠慢,之所以交給高雅兒,一來是因為這個女子聰敏,二來是她出身高家,對於廟堂也不陌生,如果真碰到什麼事情,也可以隨機應變。
聽了趙顯的話之後,高雅兒心裡一顫。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還是放不下項家姐姐,不惜拋下臨安城的基業不理,也要出門尋她。
想到這裡,她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伸手拉住了趙顯的衣袖,低聲道:“王爺是要去哪兒啊。”
“去西邊。”
趙顯低聲道:“最近西陳跟西楚都不太安分,項櫻一個人去了那邊我有些不放心,這趟西去一是要把她接回來,二是要讓西邊的項家人,好生安分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趙顯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塊瑩白『色』的玉牌,遞在了高雅兒手裡。
“這是為夫的腰牌,你且拿在手裡,如果家裡真碰到什麼事情,在臨安城裡這塊玉牌可以殺任何人,不要怕惹事情,真惹了什麼事情,為夫回來替你收拾。”
這塊玉牌,是趙顯的身份標識,跟當年趙睿的那塊金牌作用一般無二,可以算作是趙顯留在臨安城的一個“分身”。
整個肅王府裡,也就只有項櫻曾經擁有過這塊玉牌,平日裡高雅兒等人,連碰也是不敢碰的。
這個高家的千金小姐,低頭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把這塊仍舊溫熱的玉牌攥在手裡,然後伏在趙顯懷裡滴下了眼淚:“王爺記得早些回來,您要是不在家裡,妾身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趙顯拍了拍她的後背,寬慰道:“放心。”
“沒有人敢『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