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都沒有那麼好脫身了。”
眾人面面相覷,各自心裡都有些緊張。
等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曹欽的隊伍一分為二,兩輛馬車進了江寧城,而曹欽則是騎著自己的坐騎,朝著江寧軍大營而去,隨即江寧軍秦干鏚率眾出營迎接,雙方在江寧軍營門外驗證朝廷虎符以及兵部文書,然後交割江寧兵權,
一直跟在曹欽身後的趙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有喜有憂,他搖了搖頭道:“這廝直奔江寧軍大營而去,這遭殺不得他了。”
江寧軍乃是大啟的正規軍,儘管這些宗衛也算是精銳,但是想在江寧軍大營殺人,根本不可能。
趙慷話音剛落,只見臨安方向的官道上,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黑馬上騎著一名身穿青丘服的負弩少年,這少年人臉色冷峻,經過眾人的時候也不住馬,而是扔下一卷文書,一掠而過。
趙慷下意識的接過文書,失聲道:“趙希,你要做什麼?”
負弩少年面無表情,躍馬朝著江寧軍大營飛奔,等到了四百步距離,他翻身下馬,毫不猶豫的從身後取出那把神臂弩,豁然開弓!
吱。
弓弦拉開的聲音傳到堪堪趕到的趙慷耳朵裡,趙慷臉色大變:“趙希,住手!”
“這裡是江寧大……”
咻!
趙慷“大營”兩個字還未出口,一枚破甲箭已經從神臂弩之中飛出,少年趙希射出這一箭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立刻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朝著臨安飛奔而去。
“慷叔,文書裡有王爺的命令。”
趙希的聲音越飄越遠。
趙慷有些呆滯的開啟手裡的文書,又看了一眼江寧大營方向,意味難明的嘆了口氣。
在江寧大營的門口,正在跟江寧代守將秦干鏚交接軍權的曹欽,被一箭射掉了頭盔,代表著江寧守將身份的鑌鐵頭盔被破甲銅箭釘在地上,錚然有聲。
不止如此,凌厲的箭風直接射下了曹欽的一縷長髮,讓他頭髮整個披散下來,顯得狼狽無比。
不過好在,這一箭並沒有射到曹欽的頭,只是頭盔與腦袋擦過,擦掉了他額頭上一些面板,看起來頭破血流,好不駭人。
這一幕,直接把曹欽嚇傻在了原地,他呆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鮮血,有看了看地上被銅箭釘穿的頭盔,愣在了原地。
等了不知道多久,曹欽才反應過來,他雙手微顫,彎腰把頭盔撿了起來,伸手試圖把銅箭跟頭盔分離,但是破甲箭力道極大,直接釘穿了頭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分開。
曹欽拔了許多次,終於把這枚破甲箭從頭盔上拔了下來,他定睛一看,隨即一股怒火直衝天靈。
這枚破甲箭的箭羽上,明明白白的寫了一個“肅”字。
這是來自肅王府,**裸的威脅!
曹欽怒不可遏,低聲吼道:“趙宗顯!!”
“你好大的膽子,本將乃是正三品的大將,你居然毫不掩飾的刺殺本將!”
他剛剛低吼完,只見遠處一隊青色騎隊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江寧軍大營門口,為首一名漢子跳下馬來,臉色古怪的看向曹欽。
“奉肅王殿下命令,調江寧軍秦干鏚入京述職。”
曹欽臉色更加難看,幾乎要滴出水來。
在他的內心裡,伴隨著極端憤怒的,還有一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