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罰銀,如何?”
“後來張兄幫著翻新肅王府,也花去了不少銀子,就當做兩萬兩銀子,翻十倍,抵做二十萬兩,張家這次的罰銀減半,只給三十萬兩,張兄以為如何?”
去年,張若謙出錢翻新肅王府,大約花去了一萬七八千兩銀子,這些趙顯都是記著的。
張若謙語氣鄭重:“殿下還記得這些瑣事?”
“這不是瑣事,這是情分。”
趙顯語氣鄭重。
說到情分,趙顯心裡猛然想到了,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蕭鈴兒借給了他六七兩銀子……
張若謙這一千兩銀子好還,蕭鈴兒那六七兩銀子,就太難還了。
張若謙從石凳上起身,對著趙顯一揖到地,誠懇說道:“記得王爺當時說過,那一千兩銀子,是情分,張若謙不願意用去這些情分,張家認罰六十萬兩。”
趙顯眯了眯眼睛。
麻煩了,這個人情還不掉了。
“六十萬兩全免如何?”
張若謙堅定搖頭:“張家願意認罰六十萬兩。”
“此外,張若謙還有一事相求。”
“張兄請說。”
張若謙跪倒在地:“張家願附肅王府尾翼,追隨肅王殿下。”
……
什麼情況,自己天賦技能覺醒了?虎軀一震,張若謙納頭便拜?
趙顯搖了搖頭,把張若謙扶了起來,低聲問道:“張兄這是什麼話,小弟不過一個外藩,在朝堂裡又說不上話,張家要依附也該像另外三家一樣,找個政事堂宰相才是,找一個外藩是什麼道理?”
張若謙深吸了一口氣:“王爺一年之內,南征北戰,頗有當年老肅王之風,在下身為大啟人,自然心馳神往,張家雖然沒有什麼大的用處,但是多少有一些銀錢,以後王爺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張家義不容辭。”
其實他這話是謙虛了,張家雖然在四大綢商裡頭敬陪末座,但是張家沒有所謂的“靠山”,也就沒必要上交大部分收入,因此張家的財力,在四大綢商裡頭,應該屬於中游水平才對。
趙顯把他扶了起來,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要想清楚,本王短時間內,幫不了你們張家太多。”
“而且,張家與肅王府的關係一旦曝光,很有可能會引來臨安那些文官的針對,甚至有可能得不償失。”
張若謙語氣恭謹:“在下想好了,不管前途如何,張家與肅王府同進同退。”
“你不問問你父親。”
張若謙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家父原先是一個賭徒,早年做生意,多半也是靠著運氣二字,他老人家最注重賭場上的規矩。”
張若謙指了指自己,輕聲說道:“在下是家父的唯一兒子,在下買定了,他老人家就會離手,這是賭場上最基本的規矩。”
趙顯呵呵一笑:“好,你這賭本,本王接了。”
張若謙的賭本,是整個張家。
“至於最後能贏到什麼賭注,本王不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