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心情確實不在狀態。
可是又是為什麼？
唐引眉心擰成麻花狀，將鋼筆隨手一放，自抽屜裡拿出雪茄來抽。
煙霧嫋嫋中，想起姒一弦與商哲說的話——抽菸的男人很有男人味。
唐引微垂頭看指間的雪茄，驀然想到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他似乎沒在她面前抽過煙？
相識的時間太長，唐引想不起來有沒有，以致於腦海裡無法捕捉到有的可能性零星畫面。
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馬上折磨起唐引的心來，他就想知道有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如果有，那他也算是有男人味的男人。
是這樣推論吧。
唐引看著雪茄思考，忘記了要抽它，它在他修長的指間慢慢燃燒成灰，再緩緩飄落。
最後，唐引意識到，他跟她之間，有些東西己經在改變。
她跟商哲在一起了，他們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無所顧忌的拉手挽臂、勾肩搭背。
她有男朋友了，他們之間有距離感了。
“怎麼這麼難受呢。”他緩緩低喃一句，一掌用力抹了把俊臉，胸口間的那份失落無從解釋，它源自什麼。
一個下午，唐引都是糾結這個問題，終於在快要下班時理解出個結果。
雖然他們是異性，但他們是哥們，從前親暱無間過，現在她突然處物件了，他感到不舒服很正常，誰沒有個需要去適應的過渡期。
如此一想，唐引的心瞬間舒服許多，心口間殘存的淡淡的悵然若失被忽略掉。
……
下課鈴聲響，姒一弦拿著教案走出教室，走廊上己經有學生在拿著掃把在掃地，有些在灑水，學校迴響著悅耳的嗡嗡聲。
她一邊經過走廊，一邊伸手拉開並順道提醒有些在走廊玩鬧的學生注意安全。
走到轉彎處與方秀秀碰著，一道朝辦公室走。
“你跟蘇律師處得怎麼樣了？”方秀秀笑問她。
姒一弦微訝的轉頭看她，“我跟蘇律師沒有處物件。”
方秀秀咦了聲，“這幾天很多老師都說你跟蘇律師在處物件。”
姒一弦沒說話。
兩人雙雙走進辦公室，一進去便看到呂萍辦公桌上放著束玫瑰花，每每這個時候，有些其他年級的老師都在笑著議論花是誰送的。
方秀秀看了眼，笑著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呂老師的桃花運總算來了，這一來就擋不住，也不知道是誰，天天送玫瑰。”
姒一弦笑著應了聲，低頭翻閱教案。
羅美回到辦公室，看到呂萍辦公室上的玫瑰花，也笑了，左右看了眼，傾身對左右兩邊的方秀秀和姒一弦小小聲說，“聽說，這花，是洪主任送的。”
方秀秀驚訝得要掉下巴，也小小聲問，“真的？”
羅美正要回答時，呂萍回來了，一眼看到辦公桌上的玫瑰花，本來面無表情的她，臉上多了絲不易察覺的鬆動。
學校放晚學的鈴聲響起。
辦公室裡的老師紛紛結伴走出辦公室。
方秀秀和羅美也一起走了，沒多久辦公室裡只剩下呂萍和姒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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