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茶几邊的波斯地毯被吐了一大片，以為是自己昨晚吐的，心情陰鬱不己，走過去將窗戶開啟後又折回來，注意到茶几上有個手機，順手拿起來按亮螢幕，發現是蘇琅的，因為桌布是蘇琅跟蘇薇兩姐妹。
螢幕上有條錄音待存的提醒，沈暮年只是看了眼便放下手機，結果才放下，蘇琅自客房出來，一抬頭就與沈暮年四目相對。
蘇琅頓時窘迫不己，剛起床的樣子被他看到，“早……”
“早。”沈暮年應一句，看了眼地毯，“昨晚……我吐了嗎？”他衣服都沒髒，吐得真講究。
說到這個，蘇琅想起來了，“是薇薇吐的，不是你。”
他皺眉，奇怪蘇薇怎麼會吐在這裡。
“昨晚我扶不了你上來，就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起扶你上來，然後我們就坐在客廳這裡喝酒聊天，她酒量不好，就醉了。”蘇琅邊解釋邊走過去，“抱歉，弄髒了你家地毯……”
沈暮年己經去倒了杯水過來，遞給她，“地毯事小。女孩子喝什麼酒。”
“那應酬總需要喝酒……”說到這蘇琅覺得蘇薇的酒量很差，“不過薇薇的酒量這麼差都是怎麼應付客戶的？”她還真是好奇。
說到這個，沈暮年的表情有些怪異，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那些跟蘇薇談生意的客戶在他的出面下，個個都沒強求她喝酒。
“我今天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先去洗漱了，你自便。”沈暮年邊說邊走回房間。
想到蘇薇還沒醒，蘇琅轉身回客房，卻看到蘇薇己經起來，呆呆地坐在床沿邊一動不動。
“薇薇？”
“我包呢？”她按著暈痛的頭下床。
“客廳。”蘇琅起身出去。
蘇薇也跟著出去，結果正好看到己經穿戴整齊的沈暮年，身上的衣服己經不是她從前買的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新買的。
“蘇琅，我先走了，等下你出門記得關門，地毯你不用管，等一下我讓清潔工過來。”沈暮年沒看蘇薇，跟蘇琅打了招呼就走。
蘇薇也沒看他，更不知道那是她吐的，聽到開關門聲後才有動作，拿起包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凌玲。
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蘇薇打了好幾次，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並不是她開會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那件事而想得有點多，蘇薇覺得有些不對勁，太過熟悉的兩個人有點小狀況都會有所察覺異樣。
“姐，車鑰匙給我。”
蘇琅不明所以，但還是將鑰匙給她，“路上開慢點。”
蘇薇邊應邊跑出去。
車子開上車道，蘇薇打電話給陸司城，陸司城打了電話去凌玲的助理那裡，回覆說還沒上班，於是開車去凌玲的公寓，到了之後拿出凌玲從前給她的鑰匙開門進去，轉一圈卻空無一人，打電話無人接聽，公司也沒去，她會去哪？
蘇薇離開公寓跑下地下停車場，看到凌玲的車還在，不安感擴大，八分確定跟昨晚的事情有關。
鈴……
蘇薇拿出手機，小維來電，“喂。”
“蘇總，法院來電話，要求馬上出庭。”
蘇薇現在沒心思管法院怎麼回事，玲玲不見了，她要馬上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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