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別鶴這裡領了調令印信,皇甫旭才回到在玉京城內建辦的小宅,和劉平等人好好聚了一番。
夜晚,寂靜的院落內,朱月莽蛤咕咕呱呱的對月吞吐,玉京的月華陰氣似乎也是與別處不同,小東西做完一天的功課,舒服的蹬著腿,身邊還有兩個皇甫旭府上的下人服侍。
莽蛤旁邊,劉平看著閉目存神的皇甫旭,面帶驚歎,“少主真是鴻運當頭,朱月莽蛤這種神物都能得到,以皇甫家族的底蘊想要獲取一隻都不可能。”
朱月莽蛤,對個人來說,突破陰神之後便沒什麼作用,之後就是寵物或是觀賞物一樣的存在,遠遠算不上神物,不過對於一個勢力而言,莽蛤就是短時間內能源源不斷批次造出陰神宗師的神物,價值連城。
“先不要告知家族,至少要等黃九陸川藉助莽蛤破入陰神之後才行。”
現在皇甫家族的煉神宗師不少,真要是獻給家族,誰知道什麼時候能輪到他手下的人用?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自己的人實力提升起來再說。
“少主,那您什麼時候前往藍田大營?龍驤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裡面都是一群驕兵悍將,還有許多本來是江湖上的豪強或是通緝犯前來從軍,人皇為了平叛,也都是既往不咎,不如等您藉助莽蛤之力入陰神再去降服那一干人也不遲。”
皇甫旭睜開眼睛,端起圓形石臺上一杯飄著白氣的熱茶抿了一口,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大軍再過一段時日就要開拔,往蜀州平叛,到時肯定有一番驚險的廝殺,煉神修為太低,至少也得是陰神才行。
而且除我之外,龍驤軍另外三部的統領將驚濤,宇文慕,石堅,也都是陰神宗師,只有我與他們修為平齊,和他們這些軍中宿將平起平坐才不顯得突兀。”
這個世界是高武,所謂的儒將也必須得是有高深武道的修為在身才行,像是陳慶之那樣,雖然智謀超群統帥無雙,但手無縛雞之力,軍營中沒人會服你,更別說創下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的神話。
“另外,阿平你最好親自去一趟渝州,看看那裡的情形,公羊家族造反,不知局勢如何。如果遇到我們以前的屬下,就把他們接到中州,我給他們在龍驤軍內討個身份。”
皇甫旭話鋒一轉,提到渝州之事,雙目帶著深沉的意味。
龍驤軍四部,如今每部是三萬人,但編制是五萬人,也就是他皇甫旭還可以招募兩萬人,安排幾個自己的親信手下絕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用龍庭的俸祿資源養自己的親信,沒什麼比這更划算的了。
劉平明白皇甫旭的想法,當初皇甫旭之所以不帶所有的親信回中州,第一是那些人的修為潛力低了些,與黃九陸川沒法子相比。
第二,皇甫旭以為自己至少會在禁宮任職兩到三年才會有外放一方的機會,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升了二等禁衛就能做到新軍的都統位置,不然把那票親信一併塞入軍中,充實中等軍官的位子,皇甫旭掌控這三萬大軍並不會花費多少功夫。
“老奴瞭解,少主您放心,明天我就啟程回渝州,最快半月,最慢一個月,一定趕回。”
皇甫旭嗯了一聲,揮手讓劉平退下,自己則是將一側活蹦亂跳的莽蛤吸到手上,開始修煉陰神。
另一邊,上官別鶴回到自己的府上,見到了前來拜見他的自家侄女上官萍兒。
“怎麼,擔心你的小情郎的安危?你放心吧,他已經安全回來了,而且人皇應允他新軍四大都統之一的位子,統領三萬新軍,前途無量,將來做到我這個位子,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上官別鶴在下人的服侍下褪去官袍,換了一身月白長衫,顯得風流倜儻。
在他身前,是挽起衣袖,額帶束髮,腳踏雲紋靴作男子打扮的上官萍兒,聽到自家叔叔的話,暗暗撇撇嘴,
“才不是呢。只是想聽叔叔具體說一說皇甫旭在福州與那個天人高手交戰的具體情況,他沒跟您詳細說說嘛?
比如為什麼他只是煉神修為,卻突然爆發大宗師經濟,還有無上天劍,他不是練拳的嗎?”
上官別鶴搖搖頭,“他怎麼會和我說這些,這都是屬於他個人的絕密與底牌,就算至親之人,也未必會說。
這樣吧,你不是和他有婚約在身嗎?倒不如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去問問他,說不定他垂涎於我家明珠的美色,什麼都說了呢?”
上官萍兒知道叔叔在揶揄自己,跺了跺腳,砰砰砰三聲,直接將名貴的木材做成的地板猜出一個寸深的印痕。
“哎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