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頓一臉怒容的收斂好上官雲的屍骨,與皇甫林道別後,直接往家族趕去,一個天人老祖死在玉京,絕不是一件小事,甚至關乎整個家族的存亡。
天人不只是戰力,更是象徵,現在有人殺了他們上官家族的象徵,不亞於開戰,只怕要在家族那邊掀起軒然大波了。
而皇甫林看著上官頓離開後,直接縱身往東皇界外的大澤趕去,事情辦妥,種子種下,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東皇界外,大澤邊外的曠野之上,荒草足有人膝蓋高,遠遠望去,彷彿排排列列低矮計程車兵,守衛著這片土地。
就在大澤外圍處,皇甫易在皇甫衛的陪伴下,捻起一根荒草,看了看,笑道,
“事情成了,此次人皇借體化生的謀算破滅,下一次就是天人劫,周易博大精深,可惜人皇不潛心鑽研,反而淨搞些歪門邪道之術,終歸難成大器。”
皇甫衛看著皇甫易隨意拾起一根荒草,就能測知事情完成與否,驚豔中帶有一絲感慨,既是對歸藏易,也是對皇甫易這個人,
“易祖天資何其造化驚人,若是潛心修武,說不定早就破碎而去。”
皇甫易卻不以為然,搖頭望天,金烏袍在微風中吹拂飄『蕩』,聲音凜然,
“你錯了,我之天賦,只在易,不在武,家族氣運昌隆,也非是我一人之功,你等才是家族的基石與擎天柱,看看吧,至多三年,一切都會大不一樣。”
就在兩人談話間,一道魁梧如天神的巨漢腰『插』雙戟大跨步而來,腳踏荒草,草尖不彎,其人豪情縱天,氣蓋雲霄,只是遠望,就有一種滄海橫流難以掩蓋的鋒芒。
“此人才是真正的武道至人,衛,你雖強大,甚至擊殺玉不破這個力挽狂瀾,能讓魔門大興的魔子,但比之此人還要差了些,繼續努力吧,我相信你會有破境的那一天。”
皇甫衛聽著易祖所言,微微點頭,他天資橫溢,出身貴胄,真正是含著金湯匙降生的神子,但縱然如此,也有不能敵對,不能企及之人,那就是眼前這個草莽英雄。
燕狂人出身不詳,但世間流傳最廣的一個說法,就是他是一個『奸』生子,卑微而讓人唾棄,厭惡,人人喊打也不為過。
不過龍就是龍,苦難乃是磨礪,世間種種辱罵唾棄,成就了燕狂人獨有的狂放作風,最後以實力,鎮壓天下,成為神話傳奇,出身再卑微,也難以掩蓋他本身的神芒。
“皇甫老鬼,這是你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我辦到了。”
大步而來的燕狂人自然見到了皇甫衛,但視而不見,因為此人強則強已,但也不過如此,除了曲傲,普天之下再沒有第二人能入他的眼。
皇甫易樂呵呵的一笑,點點頭,接過燕狂人遞來的玉佛珠,摩挲幾下,口中呢喃唸了幾句梵文,同時手上綻放一道金光,直接打進佛珠之內。
一聲龍的嘶吼在佛珠內響徹,隨後金焰外冒,火星乍起,有一團能燃燒精神意志的火焰在玉佛珠內升騰,龍聲減弱,最後化為一道漂浮的煙雲,冒出玉佛珠,在空中消散。
皇甫衛,燕狂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那道龍影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人皇的元神化身之一,皇甫易如此乾淨利落的將之化去,兩人卻沒有絲毫動容。
“送給你吧,龍神已經化去,但裡面留有一絲至尊龍氣,足以為你再添三分氣運,東海一行也能多幾分把握。”
皇甫易將玉佛珠還給燕狂人,笑著說道,一雙眼睛帶著溫和,慈祥與親近,就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燕狂人。
“咦,老鬼你竟然知道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燕狂人既然號稱遊戲人間,自然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三十六州,踏遍山河,無處不是其家,而當三十六州踩遍,下一步就是東海了。
“知道,也不知道,總之你戴上玉佛珠,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燕狂人咧嘴一笑,將玉佛珠戴在手腕上,晃了晃,別說,真有點意思,總感覺冥冥中有一股特殊的力量灌輸到自己身上,卻看不見,『摸』不著。
“好了,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說實話,這麼多年,戰過這麼多高手,還是隻有曲傲可堪一戰,哪怕武不二也不行,真不知何時才能再出一個敵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再美的美女,也會有一個幹她乾的想吐的男人。
現在燕狂人就是這種感覺,其他高手不入他的法眼,曲傲和他又打了不知道多少架,真的打的想吐,有種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見一面的衝動,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海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