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萬春,白振,唐通,蔣天壽,岑松濤,李石安,汪瓊文,天星幫幫主連同六大長老此時在深夜齊聚榆陽範赫府邸,同行的還有神捕貝宗元,命案發生,唐通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連夜派人請神捕一同出面,追查真相。
範赫書房中,邱萬春面色如常,無喜無悲,範赫死了就死了,若不是現在還有一個幫主之位拴在他身上,他連聽都不想聽這種事情,畢竟自己被暗算導致皇甫柔滑胎一事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其餘六大長老倒是面露悲色,尤其是唐通,雙目泛紅,手腳顫抖,鬍鬚在氣勢之下飄揚舞動,讓白振暗暗點頭,唐通雖然私心甚大,但到底和範赫關係最好,幾十年老兄弟,有這個表現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希望他不要被仇恨矇蔽心智,傷了自身元氣。
書房外,此時已經被天星幫的大批人馬團團圍住,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讓附近的居民本來在睡夢中被驚醒,都在膽戰心驚,生怕鬧出什麼天大的亂子殃及到自己身上。
貝宗元一身藍色錦袍,俯身在範赫的身上查探檢驗,而後踱步到書房中正中央,面對著範赫比量一下,點點頭。
“諸位請看,範長老坐姿放鬆,面帶笑容,周身脖頸光滑無有傷痕,只是胸口被人施以重手打碎五臟,這才身死。
而範長老乃是先天二層的高手,剛剛我以獨特法門查探過,並未有中毒跡象,能瞬間擊斃一個先天二層的高手而不出聲響,這兇手定是趁著範長老不設防的情況下加以偷襲這才能暗算成功。
而這掌力,倒並非什麼獨門武功,而是三才掌,不少人都懂得這門掌法,無法成為論罪的證據。
蔣天壽點點頭,眼中有一絲狠厲之色,開口問道,“貝神捕,那個賤人之死有無可疑?會不會是有人下手,故佈疑陣?還有那封信是否有問題?”
貝宗元搖搖頭,拱手道,“蔣長老,在下剛剛查探過三夫人之死,卻是自盡無疑,且手段猶豫,可見當時心緒不穩,有矛盾的心理。
至於那封絕筆信,在下對比印照曾經三夫人的信件手筆,從筆畫勾勒,以及寫字的習慣,多方查探,確實是三夫人的筆跡。”
唐通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一把拍碎身旁的圓木凳,發出咯嘣一聲脆響,聲音帶著無窮的憤怒,“賤人,孽畜,枉老範把他們當做一家人,竟然敢暗自通姦,謀害親夫義父,實在該死。”
蔣天壽本來是不太相信鄭王孫會作出這種事情的,不過當時院中的多名護衛能認得鄭萬孫的面目,且被中年護衛首領切開的衣袍面罩現在就在書房的桌上,卻是鄭王孫的平日衣物無疑,再有如今神捕貝宗元的分析查證,不信也得信啊。
“幫主,如今老範死的冤枉,死的委屈,決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必須要還他一個公道。”
唐通看到邱萬春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衝著他開口道,語氣悲憤,雖是咄咄逼人,但此時此刻,好友老兄弟如此死因,也算情有可原。
岑松濤滿頭白髮,皺紋滿面,頗為蒼老,聽到唐通的話點頭贊同道,“不錯,此事如果不給老範一個公道,咱們這些老傢伙還不如集體上吊,免得多年名聲毀於一旦。
當初苗興失蹤咱們沒有說法,現在範赫這麼憋屈的死去咱們要是還是不發聲,天星幫就真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白振面色不變,良久,方才衝著貝宗元拱了拱手,“貝神捕,今日之事麻煩您了,酬謝稍後我天星幫自會送到府上,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您能答應。”
貝宗元方正的臉上沒有表情,眼中神光流轉,點頭道,“白長老放心,今晚之事只有在下一人知曉,絕不會外傳,這是規矩。”
堂堂天星幫的長老,被自己的三夫人綠了不說,姦夫還是自己收的義子,完了本人被夫人義子謀害,這種事情說出去,天星幫都要跟著蒙羞,能低調處理是最好不過的,所以不需白振明說,貝宗元已經知道他的請求。
白振滿意的點點頭,“好,貝神捕一諾千金,在下相信你。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兇手是誰,貝神捕可以回去休息了。”
貝宗元點點頭,接下來是天星幫內部商討的事宜,他是天刑司的人,分屬朝廷,不該插手其中,正有回返之意。
其實這次的事情他還發現了一些疑點,譬如範赫所中一掌乃是貼身打出,而若想在交談時靠著椅子貼身,平常根本不太可能。
還有他在屋內發現的腳印,鄭王孫應該只是站在書房正中央就匆匆離去,顯然另有隱情,不過他沒有多言,這裡面牽扯太大,至少和天星幫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