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公羊青自天星幫總舵離開後,直接身化長刀在榆陽低空飛行,隱隱有行人見到,也只以為是眼花,根本想象不到在自己頭頂之上有一個宗師高手經過。
公羊啟是公羊家族的中生代扛鼎人物,一身武功達到宗師第二層次陰神境,鎮獄神刀之凌厲比他還要厲害的多,因此被族長委以重任,統領公羊家族在橫海將軍府攫取的五千魔獅軍。
魔獅軍是橫海將軍挑選軍中精銳組建而成,且每個人都是修煉軍中功法魔獅心經,真氣同源,血氣沖霄,五千人合力之下,可以暫時凝聚出魔獅法相,不說鎮壓宗師,與其旗鼓相當總是做得到的。
魔獅軍在榆陽城北郊外五十里的一片曠野紮營駐軍,而公羊啟對魔獅軍傾注不少心血,吃住都在軍營,公羊青想找到他還是很容易的。
在天色完全變暗,天地終於完全被一片黑幕所籠罩的時候,公羊青終於來到了城外魔獅軍的紮營之地,只是還不待靠近,便被兩個在這片區域警戒計程車兵攔住。
“來人止步,這裡是魔獅軍駐軍之地,外人不得擅闖,違者格殺勿論。”一個手持長槍,身穿鐵甲的壯漢攔在公羊青面前冷聲說道,看境界不過後天七層,但語氣傲然,即便看不透公羊青,也毫不畏懼。
在他一旁的是個年輕軍人,同樣裝束,眼神更加危險,而且武功也更高,足有後天八層,應該都是魔獅軍中的上等強者。
軍人與江湖人士不同,他們修煉武學大多相同,境界也是參差不齊,就像是流水線上的產物,相似度極高,但境界卻不是能憑空造出的,還是要因人而異。
公羊青端量這眼前的兩人,眼神一眯,身上屬於宗師強者的氣勢放出,在身後隱隱有一柄神刀生成,刀氣揮發下,兩個軍卒的鎧甲都被切割成碎片掉落在地,只是身上絲毫傷痕沒有,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像是大病初癒一樣。
“我是公羊青,要見公羊啟,你們敢攔我?”
公羊青激發氣勢只是給眼前兩人一個教訓,這是對宗師高手不敬的懲處,但到底是公羊啟的兵卒,不能隨意打殺,所以只是訓斥幾句。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只是心神稍稍恢復便將手裡的長槍對準他,姿態如臨大敵,臉上卻是不畏生死的漠然,“要見將軍,容我們先行通傳,不然我們寧死也不能放您進去。”
公羊青知道他們口中的將軍是公羊啟,乃是一個正五品的頭銜將軍,要不是公羊家族從冉崇那裡摳出這魔獅軍,公羊啟只不過是個光桿司令而已。
只是現在這本應屬於家族的軍隊似乎有些不對頭,往昔他在家族其餘掌控的勢力都是暢行無阻,無人敢攔,但這魔獅軍好像並不把自己當做公羊家族的下屬勢力。
想到這,公羊青本來還有些放鬆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公羊啟這是把魔獅軍當做自己一個人的私兵來訓練,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公羊青面色動怒,揮手揚刀,剛要解決面前的兩個軍卒,一道託著長長尾巴的殘影已經落到他的面前,氣勢鼓盪,周身有黑色氣體逸散發出,連空氣都凝滯幾分。
兩兵卒見到來人,連忙跪下行禮口稱將軍,公羊青打量著來人,見到他此時的狀態,眼中有驚訝於不可思議,“你竟然要突破了?”
不錯,在公羊青的眼中,面前的青年面目白皙,長相英俊,很有風流貴公子的風範,但這不過是皮囊,算不得什麼。
關鍵是此時的公羊啟時時刻刻都在向外界散發一種帶著春天暖意的氣息,那是純陽之氣,換句話說,他的陰神快要蛻變成陽神,這是宗師的最後一個境界,遠超公羊青此時的煉神境界。
公羊啟面色淡然,冷冷的瞥了眼身後的兩個兵卒,“你們兩個回去領三十軍棍,我公羊家的長輩都敢阻攔,下次認準了人。”
兩個魔獅軍的兵卒領命而去,公羊青見的分明,雖然是受罰,但在兩人心中根本沒有一絲怨恨,反而有一種榮幸的期待與急迫,簡直跟被人洗腦的邪教徒沒什麼區別。
看著公羊啟年輕的臉孔,公羊青心裡嘆息,此人武道有成之時年歲還不大,因此容貌不改,比起自己的兒子還要年輕英俊幾分,只是虎父犬子,公羊寶太不爭氣。
“七叔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是我沒教好屬下,讓您動怒,現在我就帶您進營裡一敘。”公羊啟看著公羊青露出一絲笑容,帶著親近,只是似乎長時間沒和人微笑過,臉上肌肉有些僵硬,笑容也很是生硬。
他是在軍營中感受到公羊青釋放的氣勢時才察覺到有宗師高手在營外,同時也感應到熟悉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