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威遠得到皇甫旭被刺殺和震怒的訊息,也立馬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十個殺手來分派任務。
一間陰暗的小屋中,祝威遠絡腮鬍子根根豎起,相貌威猛兇惡,大馬金刀的跨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一身血衣格外顯眼,平添數分肅殺氣息。
轉頭緩緩掃視了眼面前的十個男女,祝威遠臉上不露絲毫神色,心裡卻很是滿意,這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人手,都是漠視生命,多次經歷生死的狠人。
拿排在頭前的那個短髮男子而言,以前是天星幫戰堂的一個高手,修為有後天八層,為天星幫數次立下汗馬功勞,不過一次意外,失去了半截手掌,以往犀利的劍法再也施展不出來,所以被幫會安排一個閒職打發下半生。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祝威遠就發現了那雙死寂眼眸下無比深沉灼熱的殺意,一個高手淪為殘廢,被後輩當做過氣的老傢伙,心有多痛苦糾結,殺意就有多洶湧無盡,所以,祝威遠在一片不理解的目光中選擇了他,他也選擇了祝威遠,最後成為代號戰刀的殺手。
還有排在短髮男子之後的眼罩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長相清秀,身材姣好,卻因為蒙在右眼上的眼罩顯得格外猙獰醜陋,這是青龍會在外收攬的一個江湖高手,代號寡婦,喪夫喪子,在她心中的整個世界灰黑一片,沒有光亮,在被青龍會招攬後又被祝威遠看重,後天七層的實力配合刺殺之術也極為難纏。
剩下的還有八個人,各個都有自己的故事,也因為被祝威遠挑選訓練成為皇甫旭手下的殺手。
“各位,基礎的我已經教會你們了,再多的理論也不如一次實際的刺殺經歷,所以今天,就是你們實現自我,驗證成果的時候。
而在下達任務之前,我最後送你們一句話,不要再把自己當成一個武者,不要想著和人一對一堂堂正正的對戰,殺手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能完成任務,你就是勝利者。”
祝威遠面前的十個殺手沒人回應,每個人的神態表情都跟之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只有眼神,內中充斥著對完成任務的偏執,哪怕以命換命也在所不惜。
這是純粹的被洗腦的表現,要做殺手,平常人很難做到,要麼從小訓練,像是李十一,要麼內心飽經創傷,有難以癒合的傷口。
祝威遠身為前血衣樓在渝州的高層,懂得很多訓練方法,更粗通心理學,他正是利用面前這群人的傷口不斷催眠,最後才調教出這麼十個成品。
從懷中掏出十張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此次目標人物的生平介紹,包括性格,喜好,身邊的護衛,自身武道實力的猜測,等等,反正上面的資訊務求詳實,不然一點小疏忽就會導致刺殺的功敗垂成。
像是刺殺皇甫旭的那個勢力,錯誤的以為皇甫旭只是先天二層的實力,所以只派出這麼一對人馬,要是派出能絕殺罡氣的高手,今日說不定皇甫旭就要使用歸海一刀的人物體驗卡了。
將十份資料資訊分發給十人,祝威遠淡淡道,“這次你們十人的目標一共只有四個人,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殺掉他們,至於是合作還是自己行動,就看你們的了。沒有問題的話就出去吧。”
以短髮戰刀為主的十人聞言輕輕的轉身離去,從頭到尾沒一個人出聲,就像啞巴一樣,讓祝威遠心內更加確信這是最優秀的殺手。
也許從小培養的人能夠更加專業化,甚至在實力上有所超越,比如李十一,但某種程度上,這些野狐禪出身的才是真正的狠人,因為沒有經歷過痛楚,是不能真正發自內心的蔑視生命,這一點單純意義上的從小訓練是無法做到的。
而戰刀十人走到小屋外後,各個神情變得緊張,戰刀左手捏住紙張,瞥了眼後低聲道,“銷魂窟樂坊的負責人,張如,還有人嗎?”
他的話說起來不明不白,但其餘九人理解的很清楚,知道這是詢問其他人的目標是否和他重複,以防在執行任務時相互造成障礙。
其餘九人看向手中的紙張,紛紛搖頭,寡婦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罩,清音道,“銷魂窟的拍賣會負責人,李意,你們呢?”
剩下的有四人異口同聲說道,“銷魂窟的角鬥場負責人王珉。”另外四人也說出自己的任務目標,“銷魂窟的賭場負責人許印。”
十人將目標說出,目標一致的紛紛聚在一起,因此形成兩個四人小隊,戰刀和寡婦則是一人成隊。
另外八人雖然心內有些波瀾,但也沒覺得不妥,戰刀與寡婦都是同期的佼佼者,能力出眾,被寄予厚望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