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谷縣城千金臺賭坊的後庭,一間稍顯浮華的大廳之內,皇甫旭和各個天星幫的高層正擺開宴席品酒言歡。
大廳之內,三人一桌酒菜,身邊還有嬌俏侍女伺候,氣氛顯得很是融洽歡慶,尤其是皇甫旭,頻頻被俞城陰無忌等人舉杯邀醉。
“錢總管,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又或者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若是如此,不如讓大廚再為你重做一桌。”皇甫旭看到在他右側的錢如輝始終沒有動筷,而且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口問道,只是唇邊的笑意頗為耐人尋味。
聞聽皇甫旭所言,在場本來熱烈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還在夾菜的沈重俞城也放下碗筷,皇甫旭這一開口就有敲打錢如輝的意思,不過這倒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苗興之事在場眾人都已經知曉,對於錢如輝也有那麼一絲埋怨。
錢如輝聽到皇甫旭的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端起酒杯對著皇甫旭說道,“怎麼會?屬下只是憂思幫中之事,一時忘了這是歡宴,還請舵主不要見怪。”
在心中,錢如輝則是有些害怕,皇甫旭當初跟他說的好好的,要他們相互合作共謀傳承,但在來到安谷縣城後一切就已經失控,在他師傅苗興的干涉下,他與皇甫旭那本就薄弱的合作更是立馬消散於無形,現在皇甫旭話中有敲打之意,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
廳內的氣氛一度緊張,尤其是錢如輝在見到所有的高層都在盯著自己時,更是冷汗直流,“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他們要在大廳中就動手擒下我?不可能啊。師傅的存在沒人會知道的,鎮定,要鎮定下來。”
良久,皇甫旭嗯了一聲,“既然是這樣,不如錢總管將你思索的幫中要務說出來,反正大家都在這裡,集思廣益,總好過一個人沒有頭緒的好。”
錢如輝乾澀的點點頭,隨即說道,“那屬下就說一說。舵主,看您今日和謝廣李良的關係,似乎很不錯啊。還有,屬下聽說您和這二人結盟,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他們都對金剛寺傳承虎視眈眈,根本沒有誠心結盟,只是希望藉著舵主的力量尋到傳承,看今日他們兩個攪合在一起就知道他們還是防備著舵主。所以屬下以為舵主對這二人還會是要多加提放,至少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們啊。”
錢如輝這番話看起來是對皇甫旭擔心,甚至更多的是種建言,但在大廳眾人眼中,已經成了挑撥三方勢力的言辭,畢竟皇甫旭聯盟最開始的原因就是結合力量先行擊敗苗興祝威遠二人,只要這兩人一敗,誰還是他們天星幫的對手?尤其是在蕭素素這個先天高手加入後,更讓幫裡的高層產生一種自信。
皇甫旭聞言點點頭,開口道,“嗯,言之有理。錢總管放心,我會小心的。對了,你在安谷縣城的日子也不短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訊息啊?或者說對於太恆山有多少了解?”
錢如輝看著皇甫旭鬆了一口氣,裝作無意的冥想狀,實際上則是暗暗擦去額上汗水,隨即開口道,“多餘的訊息倒是沒有。但有一個傳說卻是近十年安谷縣城人人所知的。而且還是關於太恆山的。
傳聞在十年前,有獵戶進太恆山打獵,遇到野人襲擊,不但獵物被搶,連打獵的工具武器也被搶走。從那之後,基本上年年都會有人遇到所謂的野人,並且傳的越來越離譜,從剛開始的狀若孩童,到後來的力大無窮,再到身高九尺,手撕猛虎巨蟒,實力年年有所變化。屬下猜測,這個野人會不會是得到金剛寺傳承造化的人,要不是這樣,實在不能解釋種種變化。”
聽到野人的傳說,大廳內所有人的心思都被吸引過來,包括皇甫旭桌上的張如松、蕭素素,野人,還是如此強大的野人,的確有些異常。
“錢總管,那就沒人設陷阱抓捕那個野人嗎?安谷武林裡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大家一個人不是對手,聯起手來總能打得過這個野人吧。”說話的是俞城,他對這個野人倒是很有興趣。
錢如輝搖搖頭,“俞堂主說錯了。正是因為年年都有人去尋找追捕這個野人,所以大家才對野人的變化感到驚奇。說實話,這個野人武力雖然強橫,但到底只是蠻力,眾人合力總可以抓他。關鍵是這個野人很滑溜,對危險的預判以及相應的敏銳觸覺比一些野獸猛禽還要強。所以多年來安谷縣城縱使多次派人出手也沒有結果。”
皇甫旭聽著這一切倒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野人罷了,前世地球上著名的人猿泰山也是,但應該和金剛寺傳承扯不上什麼關係,畢竟開啟傳承的鑰匙還在他和謝廣手裡面。
“大家倒是對這個野人很關注啊,這樣吧,不如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