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皇甫旭等人正在議事大廳內商討幫內事物,這次堂上的座位多了三個,分別是劉平顧清風以及趙雲天三人。
皇甫旭坐在上首主位上笑容滿面,最近發展十分順利,有方寧的財力,又有皇甫家族的聲望,現在他掌握的勢力已經完全超過了龐發,只看堂上高手有半數都是他的人就可見一斑。
忽然,門外守衛的一個黑衣護衛走進大堂,半跪到地上,“啟稟舵主,外面有一個自稱馮輝的老者要求見舵主。”
皇甫旭眉頭一皺,“馮輝?諸位可知道這個人的來歷?本座初來不久,對於襄平武林瞭解不多。”
龐發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搖動鐵膽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舵主,這個馮輝是大江幫的一個長老,武功在後天境界,和關世章以及葉峰葉大善人並稱襄平三老,影響力很大。最關鍵的是此人乃是柳隨風的啟蒙恩師,仗著這重身份他在襄平乃至渝州都頗有聲望,不過我們和他素無來往,這次他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大堂之中除了皇甫旭以及劉平都是渝州人士,對於馮輝的為人都很瞭解,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沒有長者風範喜歡倚老賣老的難纏人物,所以這次馮輝來見皇甫旭恐怕要生出些波折了。
皇甫旭淡然一笑,“來者是客,既然他想見我就帶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的來意。”在心裡,皇甫旭已經猜測出馮輝的來意,畢竟昨日謝婉瑩剛剛無功而返,今日這個襄平三老之一就上門了,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不多時,馮輝已經在黑衣護衛的帶領下進入議事大廳,只是今日的他打扮莊重,一身褐色衣袍將矮小的身材襯托出幾分氣勢,倒真有幾分武林名宿的派頭。
剛一進到大廳馮輝就看到主位上紋絲不動的皇甫旭,還有兩側同樣端坐在座位上的諸多高層,心內生出一絲不喜,想他馮輝在襄平名聲赫赫,哪個不賣幾分薄面,最起碼也應該起身迎接才對。
但現在在人家的地頭上也不好耍威風,馮輝強壓下內心的不滿,將目光放到皇甫旭身上,“你就是天星幫襄平分舵的新舵主皇甫旭?”
馮輝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甚至有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論資排輩,他怎麼也算得上武林前輩,皇甫旭來頭再大也是小輩,他有這個囂張的資格。
皇甫旭眼中寒芒一閃,暗道老鬼無禮,臉上也收斂笑容,“不錯,正是本座,你又是何人?找本座何事?”馮輝倚老賣老特他也不是好脾氣的,真當他皇甫旭是普普通通的江湖後輩嗎?
本來馮輝以為皇甫旭會十分恭敬的回應自己,沒想到竟是反問自己是何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有些羞惱道,“你不知道我馮輝的名字?那你可知道襄平三老?”
在兩側端坐的眾人有些擔憂,皇甫旭和馮輝之間的火藥味很濃,若真是起了什麼衝突恐怕對天星幫並無好處。
錢如輝起身向著馮輝行了一禮,“馮老息怒。舵主初來襄平不過十幾日,對於您老所知不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錢如輝本意是想打個圓場,卻同時得罪了皇甫旭和馮輝兩個人。
皇甫旭是對錢如輝的放低姿態不滿意,他好歹也是天星幫襄平分舵的大總管,總領幫內賬目錢糧,怎能如此忍讓這個老匹夫?
馮輝也是面有怒意,“怎麼,錢如輝,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在襄平耍耍威風,到了外面就無人知曉嗎?”
錢如輝也有些不高興,“馮老,我只是就事論事。舵主並沒有輕視你的意思,還請不要借題發揮。”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皇甫旭揮手擋了回去。
皇甫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馮輝,“本座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你浪費,究竟有什麼事,說吧。”若不是看在柳隨風的面子,他早就派人將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給轟出去了。
馮輝此時也想到此行的來意,壓下不滿,冷冷道,“皇甫旭,你當日在聽天香閣承諾只關押葉成康三日,現在三日期限已到,為什麼出爾反爾不讓謝家的人接葉成康回去?”
此話一說出口龐發等人的臉色都是一沉,雖然猜到馮輝的來意,但真當他提出來時仍然覺得棘手,倒不是怕馮輝這個人,而是金剛寺的傳承實在干係重大,,如果大江幫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會插上一腳。。
現在明面上只有他們襄平分舵以及謝家兩股勢力在追尋金剛寺的傳承,這兩家勢力相當,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能夠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但要是大江幫摻和進來立馬就會打破平衡。
皇甫旭面色不變坐在主位上,只是語氣略帶森然道,“這是我們和謝家之間的事情,似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