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棟子外。
“咣噹!”
“咣噹!”
“……!”
四五個小夥湊在一塊,正在玩命的拽著用鐵皮包裹的破木板門,但連續拽了數下,也沒取得啥突破性的進展。
一陣腳步聲泛起,夏勇領著十多個人就衝到了院內,拎著刀張嘴喝問道:“人在裡面呢?”
“在裡面呢!”
“把門整開!艹你媽的,今天我不剁倒兩個,那個沈天澤可能不知道我在通L叫勇哥。”夏勇將裝逼發揮到極致的罵了一句。
“這倆人用片刀給門別上了,我打不開。”
“艹,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夏勇無語的罵了一句後,擺手就喊:“來,再上去幾個人,快點給我拽開!”
話音落,夏勇身後的十多個馬仔,蜂擁著上前就開始幫忙。
樓道內。
沈燼南和曹猛站在七樓,看著已經被鎖死的天台門,都一臉絕望。
“媽了個B的,跳樓的機會都沒有了,幹吧!”沈燼南從腰間拽出了軍.刺。
“咣噹!”
話音剛落,樓下就泛起了一陣悶響,緊跟著又有震耳欲聾的腳步聲傳了上來。
“人上來了!”曹猛瞪著牛眼,低頭解開褲腰帶,用它將砍.刀死死的拴在自己手上後,就一頭奔著樓下扎去。
大約五分鐘後,夏勇的兄弟與沈燼南和曹猛在二樓半碰面,隨即兩幫人也沒有廢話,抬刀就開幹。
曹猛和沈燼南一左一右的卡在樓梯緩臺上,此刻也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多少刀了,反正就是瞪著眼珠子,噼裡啪啦的拿著手裡的兇器往下砸。
鮮血,被踩掉的鞋,被拽壞的衣服塊,打掉的砍.刀,鎬.把子,沒一會就弄的滿樓梯都是。
雙方互毆了也就十五秒,夏勇這邊的兄弟在樓梯上倒下了三個,而沈燼南也是打的脫力,半跪著靠在樓梯口處,不管心裡怎麼使勁兒,但身體就是站不起來了,徹底脫力了。
曹猛滿身是血,傷的最重的就是兩條胳膊,起碼被剁了五.六刀。因為他自己要往下砍,胳膊肯定得掄下去,所以全身上下雖然沒讓人砍到要害,但胳膊卻是徹底遭罪了。
一樓門口,夏勇此刻還在喊著:“把他倆給拽下來,就他媽倆人,還等著警察過來啊?!”
話音落,沈燼南死死的攥著軍.刺,曹猛握著砍.刀,二人都抱著自己挨一刀,那也得捅對方一刀的想法,啥時候倒了幹不動了,那就只能挨收拾了。
“快點,一會警察來了。”夏勇再次催促了一句。
“踏踏!”
樓棟內瞬間再次泛起密集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樓下的院內,付志松舔著嘴唇,手裡攥著軍刺,已經瞄向了夏勇的身後。他剛才原本準備要打車跑,但卻無意中看到了夏勇帶人進小區,所以才又冒險返了回來。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如果是因為搶門市房,沈燼南和曹猛被堵住了,那付志松可能不會這麼冒險的選擇回來,但夏勇露面了,那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小澤之所以和夏勇搞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完全是由付志松自己引起的,再加上他知道沈燼南,曹猛和小澤的關係,所以二人如果在這事兒上折了,那他也沒臉呆在新時代了。
這就是付志松又咬牙返回來要救二人的心理活動,並且如果你仔細琢磨一下付志松的行為,你就會發現他真的是一個極度現實與真實的社會“老混子”!
他心裡在乎的人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為自己考慮。但一個普通人,他就是再真實,再現實,那肯定也不敢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跑回來繼續跟二三十人嘚瑟。
這需要膽量和魄力!
付志松有膽量嗎?很簡單,他在監獄裡敢跟沈天澤倆人就翻蓋(造反)韓東平,就足以說明這個人是有一定膽量和魄力的。而且能幹賭博的人一定是得心裡“船正”,要不然根本做不了這一行。
船正是賭博屆的一句黑話,說的是要大膽心細,不管在誰的賭局上,你都不能慌,該走牌得走牌,該打掩護得打掩護,即使被抓住了,那也得有讓人卸腿,剁手的覺悟。所以付志松能幹這麼時間的“耍錢鬼”,並且可以養活自己,那也足以說明,他的船很正,關鍵時刻是敢幹的,比如拿二十萬假錢就敢跟人推牌九。
回到了院內之後,付志松拿出軍刺,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就直奔夏勇撲去。
夏勇此刻正站在一樓“指揮”上面的兄弟往下拽沈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