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六殺豬菜門口,陳文豪撇著八字步,嘴上叼著煙,一臉嚴肅像。
“文豪,你說咱這都是本地人,你和子文整這事兒幹啥啊,有意思沒啊?!”一位中年輕聲勸說道。
“是啊,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咱們出去一塊坐坐,把事兒說開了就拉倒了。”另外一個朋友,也張嘴勸了一句。
“不行,今晚我肯定整他。”陳文豪毫不猶豫的回應道:“我要不出了這口氣,根本就沒法在沈Y呆了。”
“你看你這個脾氣,唉,可咋整。”
“你們不用勸了,一會他來了,我們單弄他。”陳文豪擺手回了一句。
“大哥,大哥。”
就在這時,賓士後面走過來一個小夥,手裡拎著帆布袋子喊道。
“咋了?”陳文豪回頭問了一句。
“我拿了四把響兒。”小夥當著眾大哥面,直接將帆布袋子開啟說道:“我給他們發了哈!”
“整。”陳文豪點頭應允。
“你看這咋還要動槍了呢?”
“文豪,真要幹吶?!”
“艹,那就弄他!”
“……”
眾大哥見槍後,就各自立場不同的發了言,但臉上的表情則是都有點驚訝,似乎也沒想到陳文豪弄了這麼大的陣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各種轎車則是一輛一輛的來,沒多一會路邊就停了能有不下三十臺車。而陳文豪則是站在數十人中間,低頭再次撥通了畢子文的電話,但打了兩遍,對方卻沒接。
……
賭局院內,陸濤將一臺尼桑轎車停在一個陰暗的衚衕裡後,就獨自一個人走到了花壇附近,皺眉看向了放賭局的平房。
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鐘,兜裡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陸濤走到一旁接通了手機:“怎麼回事兒啊,幫我問了嗎?”
“嗯,我打聽了一下。”
“你說。”
“你猜的還真準。”電話內的男子輕聲回應道:“仇二今天像瘋狗似的確實有點理由。”
“啥理由?”陸濤皺眉問道。
“仇三今天在醫院企圖自殺,好不容易才被救過來,然後仇二好像還跟陳文豪吵吵起來了。”
“自殺了?為啥啊?”陸濤一愣。
“我聽說仇三一直在動手術,想把腿恢復恢復,起碼能達到拄拐走路的程度。可手術這玩應本身也有風險啊,他好像沒太做好,情況更嚴重了……連性.生活都告別了。”電話內的男子輕聲解釋道:“所以仇三可能一時沒想開,就要自殺唄。”
“陳文豪跟仇二吵吵,是因為地皮的事兒?”
“好像是。”
“行,那我知道了。”陸濤點頭回了一句。
“嗯,有事兒打電話吧。”
二人聊了兩句後,就結束了通話,隨即陸濤站在花壇裡嘀咕了一句:“媽了個B的,仇二今天是來拼命來了。”
站在陰暗的樹下,陸濤思考了半天后,才又返回車內,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手.槍,邁步奔著賭局門口走去。
……
郭六殺豬菜門前的馬路邊上,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衝著陳文豪問道:“他咋地,不接電話了啊?”
“嗯。”陳文豪點了點頭。
“呵呵,艹,老畢是不是不敢來了啊?!”旁邊一夾著鱷魚皮包,剃著禿瓢的中年,用調侃的語氣說了一句。
“哎,你說的還真沒準。畢子文這個人就嘴上的能耐,天天別人吹牛B,說他兄弟整死過人,但這些年你們啥時候聽說過,他自己給誰幹了?一回都沒有吧!”
“哈哈,我看也是,畢子文這把是給老陳射.了,這都多半天了,肯定不能來了。”
“要不散了吧!”
“……!”
畢子文沒接電話,眾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交談了起來,但此刻那些要在中間說情的人已經沒有了,他們全部改口開始損著畢子文,捧著陳文豪。
又等了大概能有不到五分鐘,陳文豪拿著手機就再次撥通了畢子文的號碼。
“嘟嘟!”
“喂?”
一陣忙音過後,畢子文終於接了電話。
“艹你媽的,你還是個在社會上玩的嗎?”陳文豪直接罵道:“我他媽在殺豬菜門口都快等到秋天了,怎麼還沒看著你呢?”
畢子文沉默半晌後問道:“老陳,你真要跟我拼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