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甘很喜歡我國文化,但由於身份問題,一輩子也沒入境過。
往年過節,這棟別墅裡充斥著歡聲笑語,各種恭維的話也是絡繹不絕,可今日,別墅上下三層,除了兩個沒走的老管家,就只剩下伍甘一人。他靜靜的吃著餃子,孤影寂寥。
……
緬D營區。
一場大酒喝下來,該醉的全醉了,就連一向沉穩的九哥,也是舌頭梆硬,豎起五根手指說道:“五年了,我從來沒像今年這樣開心過……小澤,小澤這個狗日的呢,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他早都跑了,酒一擺上他叫的最歡,真一喝上他比誰跑的都快。”二胖甩著大腦袋回了一句。
“我還想跟他說兩句話呢!”
“說啥啊?跟我說吧,其實……我可以當你姑爺。”
“你給我滾犢子!”九哥一把就推開了二胖,伸手拍著肚皮說道:“我能感覺到,我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
山腳處。
沈天澤與小吉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就撥通了沈恩賜的電話。
忙音持續很久後,電話才被接通。
“喂?”
“新年快樂唄!”沈天澤齜牙打了聲招呼。
“快樂,快樂。”沈恩賜聲音略顯疲憊的回了一句。
“你幹啥呢?”沈天澤輕聲問道。
“……!”沈恩賜遲疑了一下回應道:“沒啥事兒,跟徵召他們在外面喝酒呢。”
“明後天,你和徵召沒事兒來緬D唄,過年了,挺想你的。”沈天澤邀請了一句。
“……不行,最近公司事兒多,你等我緩緩,看看能不能在正月十五之前過去看看你。”沈恩賜想了一下後,才張嘴拒絕。
沈天澤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奇怪:“過年了還這麼忙啊?”
“嗯,最近事兒比較多,抽不開身。”沈恩賜言語匆忙的說道:“你這樣哈,等一會,一會我吃完飯給你回電話。”
“艹,談多大的生意啊,連跟你弟弟說兩句話的功夫都沒有?”沈天澤有點不樂意。
“真忙著呢,回頭給你打。”
“……抽空別忘了給二大爺,二大娘打個電話,咱們仨今年都沒在家,他們老兩口心裡會不舒服的。”沈天澤囑咐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沈恩賜點頭。
話音落,兄弟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越N峴G碼頭處的一家餐館門口。
沈恩賜臉色很難看的衝著張永佐說道:“甘叔說了,咱們今天必須出G,去外面躲過正月十五。”
“我知道。”張永佐淡定的點了點頭。
“現在就得走!”沈恩賜皺眉提醒了一句。
“現在不行,我要見個人。”張永佐搖了搖頭。
“……你能聽我一句勸嗎?”徵召有些急眼的吼道:“公司最近情況這麼差,你成天還見什麼人啊?!咱們不幫忙,也不能添亂吧。”
張永佐伸手推開車門,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必須去,他快到了,見完他我就可以走。”
“艹!”徵召表情煩躁的罵了一句後,就只能也伸手推開車門說道:“我跟你去。”
張永佐眉頭緊皺的看著徵召,聲音低沉的喝問道:“我是不是上廁所,你也得跟著?!”
徵召聽到這話,額頭上青筋炸起,沉默許久後,才擺手喊道:“你們跟他去。”
話音落,後車內下來四個壯漢,邁步就跟上了張永佐。而後者雖然心裡也有點牴觸,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帶著四人就進了餐館,上了二樓。
車內,徵召搖頭罵了一句:“就他這JB樣的,朱叔還說……他能完美接甘叔班?!真他媽能扯淡,我看他是在國外混的有點傻了。”
沈恩賜抽著煙,語氣淡然的回應道:“上面怎麼吩咐,咱就怎麼做吧。”
“朱叔打電話說,甘叔已經從水上走了。”徵召嘆息著回應道:“我是真沒想到,情況能惡化的這麼嚴重。”
“我早都想到了。”沈恩賜目光呆滯的看著風擋玻璃:“誰也不能老輝煌啊,不過甘叔能走……我就放心了。”
……
營區山腳下。
沈天澤繼續燒著紙錢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喂,九哥!”
“你他媽跑哪兒去了?”九哥已經喝的話都說不利落了。
“……我燒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