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蜿蜒的無名路上。
生活秘書捂著手機問道:“駱總,我們讓他們去哪兒接?”
“這裡是什麼地方?”駱文濤衝著面板黝黑的中年問道。
“這裡離吉諦瑜山很近,處於仰光郊區。”司機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扎哈伊的私人武裝不知道是怎麼得知您的行程的,所以最好不要進仰光市區,就在吉諦瑜山的吉諦瑜塔等著就可以。”
“好。”駱文濤點頭。
生活秘書聞聲就將行程在電話裡說了。
大約五分鐘後,通話結束,駱文濤扭頭看著生活秘書問道:“誰接的電話?”
“是嘉鴻。”生活秘書立即回應道:“公司已經亂套了,都知道您在迪B的遭遇。”
“嗯!”駱文濤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汽車沿著空寂無人的公路,行駛了不到半小時後,就停在了一座金光閃閃的塔下面。這個塔的造型奇特,上面是塔身,但底座卻是一個類似於帆船的雕塑,這也算是仰光著名的景點之一吉諦瑜塔。
駱文濤坐在車內點了根菸,右手總是不自覺的捂著心臟的位置,嘴唇發白的等待著。
“會是沈天澤和駱嘉俊一塊做的套嗎?”
“能在緬D搞得動私人武裝,如此短時間內的要留下我,那除了咱們三鑫有這個能量,就只剩下沈天澤了。”駱文濤輕聲回了一句:“嘉俊一定跟他合作了。”
老歐手裡拎著那個皮箱,心裡好奇的不行。他非常想問問駱文濤是怎麼發現的,又是怎麼叫人來保護自己的。可這話有些過線,也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聊天,所以他還是忍住了。
等了大概能有十分鐘後,駱文濤有些不耐的問道:“催促一下,問問他們進展。”
“好的。”生活秘書再次掏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轉身衝著駱文濤說道:“您要跟他通話嗎?”
“不,你說吧。”駱文濤搖頭。
生活秘書聞聲拿著電話與對方溝通了起來。
大概一分鐘左右過後,生活秘書才衝著駱文濤說道:“南部軍區正好有一個團在這裡駐守,最多十分鐘就可以趕到這兒。”
駱文濤沉吟半晌,扭頭看向生活秘書:“是嘉鴻接的電話嗎?”
這已經是老駱第二次問這樣的話,所以生活秘書一愣,才點頭應道:“是的。”
“嗯。”駱文濤狠狠吸了口煙,雙眼深邃的望著山上濛濛霧氣,不再言語。
早晨六點半左右。
生活秘書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立馬回應道:“是漫遊,應該是南部軍區的人。”
駱文濤沒有吭聲。
“喂,您好。”生活秘書接通了電話。
“轟隆!”
天空一聲驚雷詐響,烏雲聚攏,開始落下雨水。
“是的,我們就在吉諦瑜塔腳下,你一上來就能看見我們,是的。”生活秘書報告了對方地點頭,笑著結束通話電話說道:“他們來了。”
“開車。”駱文濤突然衝著司機說了一句。
話音落,除了機械般執行命令的司機之外,老歐和生活秘書全部愣住。
汽車說走就走,順著山路急匆匆的就行駛了下去。
“什麼意思?”生活秘書有些沒懂。
“前面找個衚衕停車,我們進林子。”駱文濤捂著胸口說了一句。
“好。”
司機點頭往前行駛了不到一千米後,將車停滯。
“老歐,你拎著箱子。”
駱文濤推開車門走下去,眾人猶豫一下,立馬跟上了他的腳步。
司機打著雨傘,替駱文濤撐著,眾人在雨中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林子。
雨越下越大,象徵著慈悲,寬容,仁愛,普度眾生的吉諦瑜塔在濛濛霧氣中,越發金黃,閃亮。
駱文濤站在林子口,靜靜等待著。
大約三四分鐘後,三臺越野車在泥濘的土路中衝了出來,直接行駛到了吉諦瑜塔下方。
車門彈開,近十名持槍的漢子下車,他們的穿著混搭,花襯衫,短褲,皮底涼鞋,緊身汗衫應有盡有,並且渾身紋刺青,面容兇悍,武器也很雜,自動步和劣質獵.槍都能看見。
老歐看著這個景象愣住。
駱文濤回頭:“這是南部軍區的人嗎?”
生活秘書聞聲愣住。
“南部軍區的人有這打扮的嗎?正規軍的駐防團滿身都是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