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Z,某街道上。
沈恩賜雙手戴著銬子,雙眼蒙著,被三個人架著,邁步走進了一處地下室。
大約六七分鐘後。
三人帶著沈恩賜進了房間,才摘下了蒙著他眼睛的布條。
“給他弄點東西吃。”一個領頭的青年,回頭衝著同伴吩咐了一句。
沈恩賜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屋內的環境,與他在大L呆的地方差不多,屋裡除了有一張床外,基本上就沒有其它傢俱。
“老實待著,我們不遭罪,你也不遭罪。”青年面無表情的衝著沈恩賜說了一句,低頭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順手就扔在了床上。
沈恩賜沒有吭聲,安靜的坐在了床上。
三人關上門離去,一邊往外走,一邊聊了起來。
“得關他多久啊?”一個小夥笑著問道。
“那他媽誰知道了。”領頭青年撇嘴回了一句。
“你說上面能真放他走嗎?”
“不好說,上面要順利啊,也許他還有點機會,如果不順利……估計也沒啥可能出去了。”領頭青年搖頭感嘆道:“他媽的,你都說在外面玩不容易,沈天澤的大哥都弄成這樣了……咱們不更難啊?”
“呵呵,是唄。”
眾人聊著,就從臺階上了一樓。
室內,沈恩賜坐在床上,低頭點了根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屋內沒有時鐘,沈恩賜的表也被擼掉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時間概念,甚是睡幾次過後,外面是白天,是黑天他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恩賜迷迷糊糊的即將要睡著的時候,鐵門被推開,剛才送他進來的一個小夥,拎著餐盒喊道:“吃飯!”
沈恩賜表情木然的抬頭,輕點了點頭。
……
大L。
雙全在夜色喝完酒之後,也不知道咋想的,打車就去了醫院。源豐是在H市受的傷,可人卻轉院回了大L,聽說目前身邊有一個女孩伺候著他。
雙全拎了一些水果,順著電梯來到了住院部,溜溜達達的就進了源豐的房間。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消毒水嗆的雙全直皺眉頭,源豐獨自一人瞪著眼睛躺在床上,好像死不瞑目的屍體一般。
“你幹啥呢?”雙全滿身酒氣的問了一句。
源豐反應了半天后,才扭頭看了一眼雙全:“你……你咋來了?”
“我沒啥事兒,來看看你。”雙全將水果放在櫃子上,彎腰剛坐在源豐身旁,就聞到一股強烈的尿騷味傳來。
“……你咋沒買點酒呢?”源豐臉色蒼白的問了一句。
“你能喝嗎?不打針呢麼?”雙全捂了捂鼻子,皺眉衝著源豐問道:“什麼味兒啊?”
“有味兒嗎?”源豐聞聲後,不自覺的捂著被子說道。
“還有味兒嗎?你聞不到啊?”源豐無語的回了一句,起身在源豐身前走了一圈後,頓時擺手問道:“你是不是尿了?”
“沒……沒有啊!”源豐的臉頰瞬間紅了。
“來,你把手拿開!”
“不是,可能是尿盆子!”
“艹,你把手拿開吧。”雙全皺眉拿開源豐的胳膊,直接掀開了他身上的被子。
“嚯!”
更加強烈的尿騷味傳來,雙全扇了扇鼻子,頓時皺眉喝問道:“娜娜呢?她不是一直在這兒伺候你嗎?這怎麼尿了都沒人管呢?”
源豐羞愧難當,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雙全低頭掃了一眼源豐的褲襠,還有屁股下面的被褥,能見到明顯的尿漬浸溼布料,乾燥後形成的一圈圈汙漬。
“你說你……艹……!”雙全忍了半天,直接脫掉外套,拿著盆就去了衛生間。
折騰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鐘,雙全才幫源豐換了另外一張床,換了衣服,幫他擦乾淨了身體,還把那些髒的被褥,病號服扔進了衛生間內的換洗捅內。
“娜娜呢?她不伺候你呢嗎?”雙全坐下後問道。
源豐抬起頭,輕聲問道:“你剛才看見我胳膊和腿了嗎?”
雙全一愣。
“我身上有幾十根鋼釘……在面板外面就能看見。”源豐笑著回應道:“娜娜可能不適應,嚇跑了。”
雙全沉默。
“她要管我借十萬塊錢,說是家裡有事兒,最多半個月就還我。我說可以啊,你跟我領證,我給你五十萬……她罵我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