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砂廠。
三鑫公司拉貨的車跟周氏集團拉貨的車,都堵在了廠子的大門口,幾臺車誰也不讓誰,司機也在下面吵吵個不停,道路被完全堵死,雙方徹底僵持住。
“你們怎麼那麼牛B呢?這玩應都是排隊的,什麼叫你們先來就要先裝?!”
“我們一直這麼裝貨。”
“你裝個JB!”
“……!”
兩家車隊隊長,站在人群中就開始罵街,但也都沒動手。因為他們也不是江湖中人,雙方雖有積怨,但人家也沒必要為公司扯什麼血戰到底的事兒,總之打打嘴炮過過癮就完了。
“別吵吵了,廠子就這麼大,你們堵著誰都裝不了。”廠子內的管事兒人喊了一句。
“去你媽的,就是你沒安排好,你裝什麼好人?”三鑫公司的車隊隊長衝著管事兒的罵了一句。
“你他媽說話挺橫啊!”
老酒帶人衝下緩坡,左手掐住三鑫公司的車隊隊長脖子,右手拿著戴皮套的砍.刀,啪的一聲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給我揍,往死揍。”老酒瞪著眼珠子招呼了一句。
話音落,二十多號人蜂擁而上,拿著鎬把子,砍.刀衝著三鑫的車隊就開始打砸。
老酒掐著車隊隊長的脖子,拿刀照著他的腦袋拍了三四下後,將其打倒在地罵道:“認識我嗎?我叫老酒,從今天起有周氏集團拉貨的地方,就不能有你們。不然我見你一次,幹你一次,聽懂了嗎?”
司機被打的滿頭是血,一聲不吭。
老酒轉身看向翻砂廠:“衝三鑫不衝你們,但你們要拿誰不識數,也肯定不好使。艹你媽,都花一樣的錢,憑啥我們的車進不來?!”
翻砂廠的人見到兩幫人幹起來後,就都躲在了大門內側,也不敢吭聲,只靜靜觀望著。
“胎一千多一條呢,全他媽挑了。三鑫有錢,讓他們換新的。”老酒扭頭招呼了一聲,看著自己人毆打著三鑫的司機,高聲喊道:“往死揍,狠點幹著。”
……
第二日,一早。
駱嘉俊剛去公司,賈冠東就找到了他,東觀也來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兒,昨晚翻砂廠那邊鬧起來了?”駱嘉俊皺眉問了一句。
“嗯。”東觀點頭應道:“車隊和周氏集團那邊發生了點摩擦,打起來了。他們整了二十多人,給車砸了,輪胎挑了……打傷了幾個司機。”
“司機傷的嚴重嗎?”駱嘉俊立馬問了一句。
“都沒啥大事兒,他們也沒下狠手,就拳腳打的多。”東觀坐在沙發上回應道:“昨晚我就去醫院了,該賠的我都賠完了。”
“這周氏集團怎麼跟瘋狗似的?”賈冠東皺眉罵了一句。
駱嘉俊點了根菸,輕聲回應道:“上回搶他們專案的事兒,周燦輝心裡一直過不去。現在奧Y結束了,風也消了,再加上兩家公司有利益衝突,他肯定想搞點事兒了。”
賈冠東沉吟半晌後說道:“嘉俊,我有一個想法。”
“啥啊?”駱嘉俊問了一句。
“周氏集團和盛世萬豪有矛盾,那咱隨便暗中搞點事兒了,兩家就肯定會整起來。”賈冠東笑著說道:“只要他們有摩擦,那也就沒啥精力針對咱們了。”
駱嘉俊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意識到,賈冠東這是記恨上喬帥了。因為這種人就這樣,本身度量就小,再加上近幾年跟公司裡不如意,所以性格上有些陰暗。
“三鑫可以搞盛世萬豪,但我們不行。”駱嘉俊想了一下應道:“小澤和我有私交,這事兒不能這麼幹。”
“嘉俊啊,你就是太抹不開臉了。”賈冠東無語的勸說道:“喬帥還跟你有私交呢,但關鍵時刻人家幫你了嗎?!這盛世萬豪本身就跟周氏有仇,咱們背後搞點手段,誰能查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啊?……你不能總讓周燦輝盯著你,不然你幹啥都束手束腳的啊。”
“盛世萬豪和周氏集團的事兒,跟我關係不大,他們鬥是他們的事兒,但我不能瞎搞。”駱嘉俊再次拒絕道:“這事兒就不商量了。”
賈冠東一看勸不動,就調整方向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翻砂廠的事兒啊?”
駱嘉俊沉默許久後說道:“報警唄,正常走法律程式抓人唄。”
“啥玩應,報警?!”賈冠東不可思議的問道:“連我這個文化人都知道,江湖事兒江湖了,你怎麼還不懂呢?!嘉俊啊,這事兒不是報警能解決的。因為周氏集團搶的是盤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