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佛S鄉下某農房內。
二哥叼著煙,彎腰坐在椅子上,使勁兒拍了拍鵬鵬的臉頰:“媽的,你心挺大啊,出這事兒還能睡著?”
鵬鵬抬起頭,使勁兒甩了甩腦袋回問道:“哥們,咱有啥過節啊?抓了我,也不求財,也不問話,就跟這兒晾了一夜,我心裡有點沒底啊?”
“啊,你還挺上道。”二哥吸了口煙:“找你問點事兒。”
“你問,只要我知道的都能說。”鵬鵬立即點頭回應道。
“哎,懂事兒就行。”二哥撓了撓頭:“有個叫沈恩賜的你認識嗎?”
鵬鵬眨了眨眼睛:“沈恩賜?聽著這名兒有點生啊,我不認識啊。”
“嘭!”
二哥一拳悶下去:“怎麼剛說你懂事兒,你嘮嗑就揚沙子呢?你再好好想想,你認識不認識?”
鵬鵬被打的腦袋發暈,緩了數秒鐘後,才抬頭笑著回應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你特麼挺滑啊!”二哥舔了舔嘴唇問道:“最近你和沈恩賜有聯絡嗎?”
“沒啥聯絡。”鵬鵬思考半晌回應道:“以前我倆關係特別好,後來他去國外了,我們接觸的就少了……!”
二哥順手從腰間掏出大卡簧,用刀尖削著髒兮兮的手指甲:“你倆要聯絡的少了,那我要你就沒什麼用了。”
視窗處,倒黴催的小閻怔怔的聽著二人的對話,也不吭聲。
“嘭!”
胖子毫無徵兆一腳就踹在了小閻腦袋上:“誰讓你聽了?”
小閻被揣的滿眼茫然:“哥……哥……你能不能有話好好說,我就坐在這屋,那也沒辦法不聽啊。”
“還犟嘴?”胖子一腳踢在小閻的下巴上,彎腰薅住他的脖領子:“老實點!”
小閻委屈巴巴的看著胖子,扭頭吐了口血痰,不敢再吱聲了。
“走!”胖子薅著小閻的脖領子,就將他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鵬鵬看著小閻被帶出去,思考了半天后問道:“大哥,你跟我說句實話,沈恩賜到底怎麼得罪你們了?”
“沈恩賜現在人可能在國內,我不管你想啥辦法,只要能給他調出來,我就放你走。”二哥用刀尖指著鵬鵬說道:“你好好考慮,時間不多了。”
鵬鵬愣了半晌,沒有吭聲。
……
峴G。
沈天澤,張東城被邀請進了審訊室裡間,透過單面透明玻璃,背手看向了審訊室內的槍手。
“吐了,是吧?”沈天澤衝著隊長問了一句。
“是的。”隊長點了點頭:“你聽聽吧。”
“好。”沈天澤點頭。
話音落,審訊室內的警員整理了一下口供,看著鐵椅子上的亡命徒說道:“來,把剛才的口供重新對一遍哈。”
“好。”槍手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你們去醫院的目的是什麼?”警員問。
“殺一個叫駱文濤的。”槍手低頭吸著煙回應道。
“殺?”沈天澤聽到這話一愣,因為他原本以為對方是要搶人。
“怎麼得知駱文濤有可能在醫院的?”
“僱主給的訊息。”
“僱主是誰?”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這個僱主是我透過朋友介紹認識的,好像是中G那邊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瞭解。”槍手搖頭。
“不瞭解,你就幫人家幹活啊?”警員皺眉再次問道。
槍手聽到這話一笑,狠狠吸了口煙,抬頭看向警員說道:“你們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沈天澤回頭看向隊長問道。
“你聽。”隊長笑著回應道。
槍手彈著菸灰,聲音清晰的看著審訊警員說道:“那個駱文濤可能要來峴G的訊息,一天前就漏了,緊跟著道上就有人喊話,八百萬買駱文濤的腦袋,不管誰幹死了他,找到自己的介紹人就能領錢。”
沈天澤聽到這話滿眼驚愕,額頭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我們能得知駱文濤在那個醫院,是因為我安排了人提前在機場蹲坑了。他的飛機一到我就知道了,峴G市區也叫了幾個朋友開車蹲坑,盛世萬豪的車從機場一開出來,就被人跟上了。”槍手邏輯清晰的說道:“我沒有金主,就是想幹個快活拿那八百萬,碼頭那倆人也想掙錢,所以就跟我一塊幹了。”
單面透明玻璃後,張東城聽到這話,立馬拿起電話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