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內的男子聽完付志松的話,沉默半晌後應道:“老倌出門辦事兒了,這個是你電話?”
“對。”付志松點頭。
“好,我聯絡上他,讓他給你打電話。”
“得多久?”付志松皺眉問道。
“他在圈羊,不完活兒,我也夠嗆能找到他,快的話幾天,慢的話一年半載也有可能。”對方聲音輕飄的回應道。
“好吧。”付志松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他訊息,你讓他聯絡我,我叫小松,但要時間太長就不用了。”
“嗯。”
“就這樣。”付志松結束通話手機,臉色凝重的開車離開,並且心裡不停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綁杜旭。
……
福j某地,一間桑拿會館的三樓大廳內,數十人圍著三張圓桌,手裡全部掐著錢,或是觀望,說是已經下了注。
屋內煙霧繚繞,吧檯內坐著一膀大腰圓的壯漢,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手裡把玩著明晃晃的仿五四手槍。
大廳牆壁上,關刀,開山刀,槍刺等兇器掛了整整兩排,看著就跟兵器展覽似的,並且每張賭桌旁邊,都有兩到三人揹著手掌,像是在看著熱鬧,但其實他們都是場子裡找的專業耍錢鬼,在所謂“五行八作”裡,統一被稱為職業藍人。
休息區內,有免費的軟中華,蘇煙,還有隨時可以自己泡的鐵觀音,大紅袍等茗茶,所以這裡一看就是個大局,東家在當地應該很有門道。
一個梳著小平頭的青年沒有上桌,一直坐在這裡喝著茶水,看著球賽。
“滴玲玲。”
突兀間,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小平頭青年接通了手機。
“倌爺呢?”對方直言問道。
“上局呢。”
“什麼階段了?”
“剛鋪路,羊還沒進來。”小夥用黑話回著對方。
“你跟倌爺說一嘴,他有個徒弟給我打電話了,對方叫小松。”
“好,我清楚了。”
“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青年思考半晌後,邁步就起了身,奔著最裡側的包房走去。
……
裡側包房內別有洞天,屋內就一張四角桌,而坐在桌上的人都是已經下了注的,旁邊根本不讓站看熱鬧的,如果你是同行人員,可以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
屋內安裝著大功率排風,即使有人抽菸,也不會產生嗆人的煙霧,而且櫃子上的音樂盒內一直放著不輕不重的舒緩音樂,聽著很舒服,所以這裡的環境是外面根本比不了的。網
桌子的正南角,坐著一個頭發半白,滿臉老人斑,且長相很普通的老頭,他看著得有六十歲左右了,拿牌九牌的時候,動作都已經很遲緩了。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
門口負責照管的賭局“工作人員”,回身喊了一句。
平頭小夥推門而入,笑著衝照管的人說道:“我找我家老爺子說點事兒,急事兒。”
“玩著呢,不能上桌說。”
“對,規矩我懂。”平頭小夥立即點頭應道:“我在沙發旁邊等著,他們玩完這一把我在過去說!”
“行。”照管的人點頭。
大約兩分鐘後,一把牌九推完,照管的人才走到桌子旁邊說道:“十六把牌了,先歇五分鐘?”
“行,歇一會,活動活動腰。”
“我上個廁所。”
“……!”
話音落,桌上的幾個人站起身就各自散去,準備先歇一會,而那個平頭小夥趁著這個功夫就走了過來,站在滿臉老人斑的老頭旁邊說道:“倌爺,情況怎麼樣?”
“媽的,牌風順,想送錢都送不出去,隨便一摸就七八點。”老倌點了根雪茄回應道:“輸了不到十萬。”
“咱可輸了一週了,不問問老闆啥時候開大局啊?在這麼弄下去,咱就堅持不住了,一百多萬可造進去了。”小平頭低聲說了一句。
“小兔崽子,你才出來跑幾天局啊?老實眯著吧。”老倌眉頭輕皺的回了一句。
小平頭青年一看老頭有點不樂意,頓時岔開話題說道:“倌爺,四c來電話,說有個叫小松的人找你!”
“誰?”老倌一愣。
“小松!他說是你徒弟。”小平頭青年說到這裡,頓時抻著脖子問道:“可,我咋不記者自己有這樣一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