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門口,並且真就像是服務員一樣在那兒站著。
老倌放下筷子,沉吟半晌後,才抬頭看著付志松說道:“小崽子,咱倆師徒一場,你對我心裡有氣也好,怨我也好,那我也總歸是來了,所以以前的事兒就不提了。我幫完你這一回,就當還了你叫我這麼多年師父,以後我哪怕就是死了,逢年過節也不用你給我燒紙。”
付志松聞聲猶豫半晌,起身拿起酒杯回應道:“我還是那句話,這次事兒不白用你們,該給的錢,我一分不少。”
“呵呵,行。”老倌眉頭輕皺了一下,臉頰上泛著淺淡的笑意回應道:“那就謝謝付老闆了,你也算讓我活出了新高度,我長這麼大,還沒在徒弟身上掙過錢呢!”
“快,來吧,一塊舉杯讓我們謝謝付老闆賞活兒,要是沒有他,我們都得要飯去。”竇師兄看著付志鬆氣的眼珠子發紅,言語諷刺的就舉起了酒杯。
……
一個半小時後。
付志松心情有些低落的坐在酒店冷飲廳內抽菸。
“啪。”
一個穿著西服,梳著小平頭的中年,邁步就走了過來,伸手扒拉了一下付志松的腦袋。
“三哥。”付志松扭頭看了一眼中年後,立馬點了點頭。
“還生師父氣呢?!”三哥長的很斯文,讓人看著很和善。
付志松沒有吭聲。
“前年,有個溫z大老闆找師父,出價一千五百個,讓我們在當地做局圈羊,而且答應先給一半的定錢,可師父連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三哥拿起付志松的煙盒,低頭再次說道:“咱幹藍人的有規矩,再渴不能接外活兒,但你出事兒了他馬上就來了,就連老竇,他剛才罵完你,不也沒有馬上轉身就走嗎?!”
付志松聞聲狠狠吸了口煙,沒有接話。
“小弟兒,三哥沒法勸你和師父之間的事兒,但我是覺得這人和人啊,要相互體諒。當初咱老大沒了,你總覺得是師父沒管他,可這只是你站在自己角度的判斷,你並不知道老大和師父之間的事兒,對嗎?而且你知道嗎,老大出事後一週,師父誰都沒帶,就自己去延邊那邊上大局,一宿贏了五百多萬,第二天早上剛拿錢下局,還沒等走到縣國道,人家那邊就他媽整了十多臺車抓他……他沒辦法,給錢全藏在縣旁邊的井樓子裡,自己在大野地裡走了三天,吃著生苞米熬過來的。但等他回來再想取錢的時候,老大就沒了……而師父躲在屋裡兩天沒出來,也兩天沒吃飯。”
付志松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老大是最先跟著師父玩的,要論感情,那老大死了,師父能不比你難過嗎?!只是他有的時候不願意說而已。”三哥拍著付志松的肩膀繼續補充道:“你這都六七年沒見師父了吧,可你算算他,他這個歲數,還能有幾個六七年了?”
付志松聞聲扭過頭,眼圈紅潤。
……
深夜。
沈y小旅館內,大菠蘿睡覺之時,萱萱就掀開被子下床,邁步來到電視櫃前面,低頭在抽屜裡翻找出了一盒煙。
“啪。”
拿著火機將煙點燃,萱萱回頭瞄了一眼大菠蘿,隨即伸手就拿起了他的手機。
“沙沙。”
床上,大菠蘿突然翻了個身,萱萱立馬將手機放了回去。但等了一小會,她看見大菠蘿繼續在睡覺,就又將手機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