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城掏出槍,立馬就躲在了一棵樹後,聲音沙啞的說道:“老金啊,咱們可能要埋在這兒了!”
“金司令嗎?!”
突然有一個聲音,用中文在緩坡後面喊了一句。
“什麼?”張東城一愣。
“我是燼南的人,是不是金司令?!”男子再次問了一句。
金泰宇聞聲頓時打起精神:“電話裡怎麼說的?”
“709國道碑旁邊等著。”男子立馬回應道:“相赫打的招呼。”
“對,是我們的人。”金泰宇立馬鬆了口氣:“快過來!”
張東城聽到金泰宇肯定的話後,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下來,滿臉譏諷的說道:“就你都混成司令了?”
話音落,李夜臨,大雙,寶國,帶著三個小夥就衝了上來。
“有藥嗎?”張東城立即問了一句。
“車上有,都帶了!”李夜臨一把扶起金泰宇:“快走,我剛才聽見右邊有槍聲,好像有邊防!”
“肯定有,快走!”張東城立馬回了一句。
眾人此刻來不及寒暄,碰面後就立馬下了國道,在李夜臨等人幫助下,返回到了三百多米開外的汽車上。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怪,當你心裡認知某件事兒不可能實現的時候,你心裡的期望就會小很多。
樸世成此刻已經沒有了跑的心思,甚至忘了自己在朝X錦衣玉食的生活,他把自己的期望降低到,馬上能吃上一口飯,能喝點水,能歇歇腳就可以了。
上車後,樸世成看見面包車的副駕駛坐子下有水瓶子,立馬就跟瘋狗一樣的撲了過去,二話不說擰開蓋子就要喝。
“那他媽是尿!”大雙無語的吼了一聲。
樸世成愣住。
“這個能喝!”寶國扔過去了一瓶礦泉水瓶子。
“開車!”張東城招呼了一聲。
大雙立馬掛擋,踩油門,開車奔著不遠處的小鎮子駛去。
車上。
張東城沒有管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只拿起藥箱子迅速清理金泰宇的傷口。
腹部的傷口已經化膿穿孔,傷口處的皮肉發白,腫的跟個饅頭一樣,張東城眉頭緊皺,拿著鑷子夾著棉花,動作極為利落的開始用消毒水清理傷口內部。
鮮血,濃水順著面板湧了出來,一股腐臭味在車內蔓延開來。
李夜臨就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了,但此刻一看見金泰宇的狀態,也是直嘬牙花子:“怎麼整成這樣?!”
“能活著就是萬幸了。”
“是個戰士。”李夜臨點頭讚賞一句。
山坡上。
101.102倆人氣喘吁吁的站在樹林子後面,用也是望遠鏡掃了一眼土路方向,頓時滿臉絕望。
“我們沒車,追不上了!”101觀察手立馬衝著同伴說道:“想辦法聯絡一下上層,咱們準備回去吧!”
……
延J新興街某賭局內,煙霧繚繞,喊聲不絕。
屋最裡側,一個披著軍大衣,頭髮散亂,髮絲都已經扎到耳朵上的邋遢男子,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正打著麻將。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邋遢男接通了電話。
“人往你那個方向走了,你攔截一下。”
“我打麻將呢。”邋遢男打著哈欠回應道:“抓人是邊防的活兒,你找我幹什麼?”
“你幫幫忙?!”電話內的男子用朝X語,語氣商量的說道:“這幾個人很重要。”
“我憑什麼幫你的忙?“邋遢男語氣很硬的反問道:“我每次走貨,都把該給你的給你了,我不欠你的,你不要命令我。”
“你……!”
“就這樣!”邋遢男扔下一句後,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那邊的?”左側一壯漢,輕聲衝著邋遢男問道。
“朝X的。”邋遢男拿著麻將:“三萬。”
“邊防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艹。”邋遢男話語簡潔的回應道:“做人要有底線,你太哈著他們,他們該拿你不當回事兒了。”
“得罪他們,以後走貨麻煩。”壯漢還要勸說道。
“打牌!”邋遢男直接終止了這個話題。
“咣噹!”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破棉襖,頭髮同樣沒有打理的青年跑進來說道:“水上出事兒了。”